原来她前脚一走,林铮就借口要给于灵送饭,还好心留丫鬟在耳房继续吃饭,独自去往后院。方才他们两人一起回来,林铮发丝微乱,衣衫沾灰。
大家就有了不好的猜想,两人在私会,只是碰巧撞上程二郎他们在走廊透风,林铮才在情急之下昏了过去。
“我同她并无苟且,只是回来路上正好遇见。”
温萦解释。
“举人别怕,林家婢女说她有前科。”
阿绫安慰说。“她就是在曼方同男子私会,才被家中长辈送来心都,不然正值婚嫁年龄,去和一群寡妇应选什么女史?”
“这次定是为了不进宫设计你。”
阿绫笃定。“指望众目睽睽下,诬陷举人同她有私,不得不娶她。”
“她应当不是这般的人。”
温萦说。
“举人,知人知面不”
阿绫还未说完,咳咳,程翰林披着外袍进来,他没带头冠,一头银白发丝格外显目,看上去比平日苍老,也比平日生气。
“老师,我绝无”
温萦立即解释道。
程翰林挥手制止她说话,并让其余人都退出去。“林氏女的事我方才听说了,此事怪霖之考虑不周。”
他坐下后感慨。
温萦心里一震,当男子真好,有功名傍身,装作冰冷高贵,别人轻易就把他嫌疑给撇清了。“林铮不是那样的人。”
她说。有关女子的清誉开不得玩笑。
程翰林抬头,有些好奇问:“你喜欢她?”
“学生断没有。”
温萦连忙否认。“确实只是在后院附近遇见,她告诉我好似见着什么人蹲在树上,被吓着了,我就陪她一同回来。”
“这里是程府”
“学生不该乱走。”
温萦赔罪说。
“往后你还会参加更多宴会,还会有更多年轻娘子扑上”
他看了看温萦的容貌,不禁叹息。
“但林铮确实没有。”
“我希望你将来娶的妻子门风正、品行好、知礼数,纵使不能为你仕途带来助益,也绝不能让外人戳你脊梁。你出身不好,父母早逝,一两句闲言就会让世家看轻你,不是你能解释得清的。”
若是男子,她该就要泪流满面了,可惜她是女子,还是老师口中会戳萧椯脊梁的女子。
“君子坦荡荡,只要行的端,做的正,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旁人谤毁之言,于学生无关紧要,轻信谣言之人,亦非学生所愿意结交、亲附的。”
温萦赌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