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莹拍了拍脑门儿,懊恼地说这记性,打开门让他们快进来。
一行人支起圆桌板,将餐桌改成大显身手的地方。
小胖墩一早就溜到了书房玩电脑。只有在做客的时候,他才百分百的自由。所以他很乐意来姨奶奶家。
江河是做饭的好手,和面、剁馅儿叫一个利索。
吴佩莹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心里还记挂着清晨在薛问均桌上看到的诗。
宋绮将一切看在眼里。
她几乎是这个小姨一手带大的,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是最好。
当下便问:“是不是问问又怎么了?”
吴佩莹需要宋绮等人配合,当然把事情也跟他们说了,只不过把原因说成了高考压力太大,薛问均看着有点抑郁。
如今被问到了,她也没隐瞒,把看到的诗句说了。
宋绮宽慰她指不定就是之前什么时候乱刻的,还说豆豆这段时间也爱往桌上刻东西,说是老师教的座右铭,反映不了什么问题。
这话显然说服不了吴佩莹,她敷衍地扯了扯嘴角。
倒是一旁不说话的江河嘴里嘀咕着,忽然一拍手掌,想起来什么似的。
“干啥!一惊一乍的!”
宋绮狠狠瞪他。
江河也顾不上了,一脸严肃地说:“完蛋了,这诗太能反映问题了!这是杜牧的《清明》啊!你想,谁家孩子,好好的把清明节刻在手边啊?这不是向往吗?这孩子啊,八成——哎呦。”
“你行了啊!找抽是不?”
宋绮毫不客气地给他一拳,拼命朝一边使眼色,“搁这儿咒你小弟呢?”
“对对对。”
江河立马改口,“对不起啊老姨,我就随口一说。咱家孩子那么立挺,那个什么,那不能够。”
吴佩莹这回根本就挤不出来笑了。
宋绮眼神谴责了丈夫一番,才道:“小姨,实在不行咱直接问呗。你关心他,是好事儿啊,你怕什么呢?”
吴佩莹当然是怕打草惊蛇,毕竟现在的问题比他们俩知道的要严重得多。
江河也点头:“对啊老姨,咱小弟面上看着冷,实际上心可好呢。豆豆就天搁家里闹,嚷嚷要跟老舅玩儿、要跟老舅玩儿的。这就说明小弟是懂事儿的。”
“你与其在这儿瞎猜,不如跟他说清楚,实在不好把话说透,你也得露点什么,让小弟有点儿意识。”
宋绮劝道,“现在的小孩儿可精着呢,你跟他好好说,没事儿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劝着,真把吴佩莹说动了。
想不想死的不好问,问两句诗还不行了?
这样想着,薛问均刚放学回来,她就在宋绮夫妇俩的鼓励的眼神下,把话问出口了。
发现的前情还铺垫了一下,强调说是打扫房间时“不小心”
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