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却点了头。
萧愉走下台阶,走到她丢弃的啤酒罐旁。
“谢谢你,凌楼!”
又过了一会儿,萧愉两脚把啤酒瓶踩扁,捡起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凌楼只听得几声脆响,方寸久家后院的声控灯泡亮了起来,他也不知是灯光还是声音令他从怀有期待的梦中醒过来。
他看着萧愉的背影,是啊,这个埋头于书本的背影曾经给过他多大的向上的力量啊!他轻轻地回了句,“谢谢你,萧愉——”
“躲什么躲?”
凌穹看着萧望说,“看你那怂样儿!”
他不怕别人说他调皮,就怕被人说怂。他看准那条绳,萧愉抢眼的红色运动鞋映入眼帘。“啊!”
萧望一愣神,脸上出现一道红痕。
“都怪你!普拉达婆婆!”
萧愉没理他,直接进了门,他又扇了扇鼻前,“一股酒气!”
“老好人不是说什么酒店招保安吗?你俩没去?”
周金枝在给萧望熨校服。
“晚了一步,经理的瘸腿弟弟和小舅子去了!”
老好人几天前说鼎盛大酒店招保安,就和他一起说去试试,结果人家说老好人的牙齿不整齐,影响形象,他呢?光头,怕酒店账上没进账,光秃秃的,这哪是形象和寓意啊,关系金钱才是王道。
“叫你提前一天去,几十步的路,非要捱到当天!”
个中内情周金枝自然明白,心里明白就行,言语上却不能拆穿,否则生活就可悲可怜可叹了。
“你喝酒了?”
周金枝问萧愉。
“嗯,同事聚会!”
萧愉回答了句,把袋子放在桌上后进了卫生间。水声哗啦啦,她看着镜中双眼通红的自己,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上学那会儿她对美好的爱情也是希望过的,可是相比爱情,自己选择了学习。
“那样选择是对的!”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说。
方便面看见方寸久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喂,还进不进来了?”
凌穹跟着绳子的节奏一蹦两蹦三蹦,她背对着方寸久,没看见他,方寸久的招呼没出口,方便面指了指自己,完全不明所以。不明所以的他灵活地跳了进去,萧望和章林生甩绳,方寸久和凌穹两个人跳。
方寸久在她身后,与她保持约十公分的距离,“就说要多练习,你看这不——”
她蹦着转身,对面方寸久的好看的下颚线圈进瞳孔。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像站在舟山群峰山脚看漫山的映山红,玫红在深绿棕色中一点又一点,是用狼毫蘸了玫红墨水在白纸上散漫的几点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