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的床头还摆放着一束从未褪色的花束。
当穆和基拉注意到这个房间里唯一的装束时,各自的眼神都稍微暗淡些许。
艾尔轻抚一下那束纸花,示意两人落座。
“穆,体会他人死亡的滋味并不好受吧。”
懊恼于因为夏亚的话语,自觉若再不将新人类的存在告诉给两人,也许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结果着急地将两人带到这里干坐着。
“艾尔……是啊,你应该知道的。”
基拉没有言语。
在尤尼乌斯7所体会到的,那亡者的怨念让基拉清楚这二人所提到的是什么。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艾尔中尉。”
“因为我们是新人类啊…有别于调整者、自然人的新人类。”
不同于艾尔预想中两人的惊讶,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似乎并不因此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察觉到艾尔的所想,穆的双手一摊,将自己从那股莫名的伤感之中拉回平日里的状态。
“我的父亲也是这么说的啊,说什么‘我们弗拉格家族绝非是那些俗物可比’之类的。”
穆又双手抱在脑后,回忆着过去。
“仔细想象那个时候父亲就在念叨着自己是全新的人类什么的。难道这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主义?或是宗教吗?”
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之下,却重新升起了一丝对艾尔的审视。
这个世界已经够乱了。
当然,对战友的信任还是压过了因为这番言论产生些许既视感的不快。
“新人类是拥有着更高空间感知能力、感应能力的人类……这不是什么主义,也不是什么宗教。我们就是新人类。”
艾尔垂着头,为道出如此浅薄的话语而羞愧。
新人类,难道仅仅是如此狭隘的存在吗。
这算是在玷污夏亚的某种期望了吧。
“就像是我们这样的存在?”
穆饶有兴致地将自己的感知发散。
虽然自己之前一直拒绝这股力量,但在于艾尔和基拉接触之后却不再抵触。
似乎是因为血脉中存在的遗传,穆也能够清楚地认知到这种感应他人的力量在战斗中是多么便捷的存在。
战斗中…
穆忽然想到刚刚那架迪恩最后透露的思绪。
“本来想说很方便战斗什么的…但感觉这样说你会打我呢。”
“我有这么冲动吗?”
艾尔在房间里总算是找出了三个水杯,倒了水递给两人。
“所以这是什么呢?新人类。仅仅是这个表现的话,那位克鲁泽难道也算是吗。”
提到克鲁泽,艾尔的脸色微微拧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那种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是的。就像是人类有好人坏人一样,克鲁泽即便是能够理解他人的想法,也在以自己的恶意强加给他人。”
艾尔微微抿了一口水,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并不愚钝的他们早已知道自己有别于自然人和调整者。
“是吗…为什么会成为新人类呢,我们。难道是某种少部分人才有的基因吗?”
与克鲁泽那样的人有着相同的属性,这让与其相杀了一年的穆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他还是在试图去了解所谓新人类的本质。
受这個世界对于基因的研究,穆会第一时间联想到基因方面的原因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种说法似乎并不被基拉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