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西风嘴唇动了动,一副欠扁的样子,蓝玉琥做出防守之势,如果真要动手,她就只能拼命一搏了,这么多人,她虽然很能打,但也没有把握,毕竟蚂蚁多了咬死象,这个道理蓝玉琥还是知道的。
苏晨瘪瘪嘴,这群家伙真没有技术含量,还跟这大傻妞废什么话呢?真要动手非得在这之前玩一番吹牛比以逞口舌之利,典型的脑残富二代官二代,苏晨也想看看蓝玉琥究竟有多能打,自己现在虽然身受重伤,不能够发力,但是对付这群没什么真本事的小喽啰,还是手到擒来的,之所以如此,苏晨就是想给她点苦头吃吃,别老是一副拽上天的表情。
“你要动手,可以试试看。”
蓝玉琥临危不惧,这一点苏晨还是比较佩服的,不管能不能打得过,咱绝对不示弱,气势上一定要压倒对方。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就只能给你点颜色看看了,兄弟们,你们还在等什么?动手。”
四十多人,一起出手,将蓝玉琥围在中间,逐渐推进,蓝玉琥三拳两脚,踢到了四个人,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如同潮水般涌来,她根本就应接不暇,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这是四十只手都不止。蓝玉琥开始还算应付自如,但是随着她被逼到了角落,毫无一丝出口可言,她一个女流之辈,就算实力强劲,也不可能禁得住三四十男人凶猛的推进,再加上他们手中还有钢管,棒球棒,蓝玉琥挨了几下之后,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因为她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俘获。
“苏晨,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别想从我爸那拿走一分钱。”
蓝玉琥使出了‘杀手锏’,说起来是医生,却兼着保镖的活计,苏晨这点钱挣得容易吗?连他自己都觉得越来越有男人的魅力,越来越高尚了。
苏晨看了一眼身边的杨西风,道:
“兄弟,差不多就得了,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说到底咱是个带把儿的爷们,这么做可不仗义。”
“你特么算老几?我的事情你也敢管,刚才是老子看你像个人才那么说的,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给我滚。”
杨西风一脚踢向苏晨,苏晨一躲,杨西风险些遭了一个趔趄,稳住身形,双眼喷火,看向苏晨,敢耍我?
王超此时也从修理厂之中走了出来,看到那一群惹不起的富二代又在捣乱,只能叹息一声,见惯了世态炎凉的他,更不会因为仗义而出手相救,每个月在这里的打砸事件,不会低于十起,不是他冷漠无情,而是管也管不过来,况且这些人个个都手眼通天,只要他的修配厂还想在这里干下去,就绝对不能跟这群公子哥过不去。
“你真不管?老公。”
杨洁看了眼身边这个相濡以沫十年之久的老公,当年锋芒必露的他,棱棱角角,已经被彻底磨平,而且也早就过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血年龄,他需要考虑的很多,老婆,孩子,都是他的忌惮。杨洁并不怪他,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她只要自己的老公平安,哪怕十年未曾踏入家门半步,她亦无怨无悔。
“力不从心,力有不逮了,呵呵。这么多年了,如果我还跟当年一样冲动,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年。人这一辈子,很多事情不可能如愿,问心无愧的事儿,也不多。咱只是一平头小老百姓,那就得有自知之明。”
王超笑容醇厚的说道,这笑容,看的杨洁有点心酸,当年的他,何等风骚,何等嚣张,为了她,却甘愿如此。
“谢谢你,老公。”
杨洁心疼的说道,啵儿的一声,在王超的脸上亲了一口,妩媚的秋波,看的王超心神荡漾,哪怕是结婚了十年的老夫老妻,在这个永远也爱不够的媳妇眼中,他们依旧充满激情。
“这小子,应该不简单。”
“你看出什么了?”
杨洁惊讶道。
“没有,就是因为他太正常了,所以我才觉得他不正常。一个人面对这么多背景深厚,人多势众的局面,竟然面不改色,闲庭信步,丝毫不以为意,而且连自己的女伴也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他还能如此,第一个可能性是他本身就是个二比,第二个可能就是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我感觉,会是后者。”
王超心中忍不住加了一句,这小子还真是幸福,这娘们比俺老婆还要性感妖娆,你要无动于衷,老子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我老婆在这,我早就英雄救美去了。
果然,苏晨没有让王超失望,回身一脚,膝盖一勾,将杨西风踩在了脚下,杨西风吃痛,哀嚎一声,脸色瞬间大变。擒贼先擒王,这个寓言故事,苏晨打小就知道,所以他没有愣头愣脑的冲进人堆里,七进七出救出蓝玉琥,而是直接对身边的杨西风下手,杨西风被擒,他们绝对不敢再继续对付蓝玉琥,所以当杨西风被苏晨踩在脚下的时候,大部分都回头忘了过来。
“小子,你敢对我动手,哼哼,你行。”
杨西风依旧嘴不饶人,苏晨就不怕滚刀肉,反手一针,插在了杨西风的脖子上,杨西风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开始颤抖着,仿佛五脏六腑都跟着要蹦出来一样,汗珠吧嗒吧嗒的掉下来,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要抽风了。
“叫你的人乖乖停手。否则的话,你会更痛苦的。”
苏晨道。
“做梦。”
杨西风恶狠狠的说道,滚刀肉总是有些坚持的,但是苏晨第二根,第三根银针落下的时候,杨西风就彻底有些坚持不住了,苏晨扎住了他的笑穴,哈哈的笑个不停不说,浑身抽搐,苏晨已经松开了他,但他却已经在口吐白沫,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恐。
“还不老师?我扎扎扎扎扎!扎死你。”
苏晨连扎五针,杨西风已经抽搐的不行了,所有人都以为杨西风癫痫犯了,但是殊不知,他是被苏晨折磨的。看着杨西风祈求的眼神,苏晨笑着问道:
“这回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杨西风的脑袋跟拨浪鼓一样拼命点头,脸色早已是苍白如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