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这个男人,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依旧是薄凉的,据傲的,又隐隐的泄露了心底的期盼。
“今天的折子,皇上还没有批阅吧?皇上初登大宝不久,要是让群臣知道为了个贱婢而心神失常,不仅有碍皇上面子,只怕奴婢也活不过明天了。”
我平静的说着。
“朕,朕再说一次,朕这一走,你这辈子就永远只能待在这坐废宫里面。”
刘幕的声音有些轻颤。
“奴婢虽然只是个贱婢,可说出的话却从未后悔过,皇上还想再听一次吗?”
声音淡然亦坚决。
刘幕笑了,笑声悲凉,握紧拳头,恨恨的望着我,半响,毅然离开。
结束了么?安静了么?
望着已然干净不少的废宫,自嘲的一笑。
连着三天,我都在进一步清扫着废宫,过得平静而安宁。
饭菜都会定时定点的送来,虽谈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坏。
从端来饭菜的宫女口中知道,和妃难产,孩子没有保住,又血崩,御医说她终身不会再受孕。澜嫔在水下窒息过久,极力抢救,生下了一名小公主,但她自己却神志不醒,只怕会一直沉睡下去。
送饭菜的宫人说,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春嫔,是春嫔故意推了我一把,才有了这些悲剧,春嫔被赐毒酒。
事情竟然就这么定案了。
可我知道,真正设计这一切的人是玉妃,那个表面娇柔温和的女子,一切的一切,从她接触春嫔那天开始就计划了这个结局。
所有人都是被设计的。
她们与一直在暗中朝太后学习着的玉妃相比,太嫩了。
一叶落而知秋。
院中堆满了秋叶时,不知不觉,竟三个月过去了。
听说,皇上又纳了数十名美嫔,还封了二名妃子。
听说荣王爷又上了战场。
而我,守在自己的废宫里面,过得自由自在的日子,时不时的,谷白会过来一趟,诊诊脉。
我与他竟成为了朋友。
“秋风落叶,一地萧瑟,没想姑姑却看得这般兴致。”
一进院子,见我欣赏着落叶的飘舞,谷白打趣。
在我坚持之下,他对我的称呼没变,生气时还会叫我一声‘傅青华。’
淡淡一笑:“谷大夫是知道我刚泡了上等的铁观音,来蹭茶了?”
“看来,我是来对时候了。”
谷白不客气的坐在廊下的石凳上。
进了殿拿了二个垫子出来,一个给他:“石凳凉,垫着吧。”
谷白突然站起,走到我左边,讲了几句什么,我抿唇一笑:“既然这么好喝,就多喝几口吧。”
谷白大喜:“耳朵能听见了?”
我摇摇头:“只是能看懂了一些口语而已。”
谷白一陈失落
“已经习惯了,你不用再为此操心。”
我反开始安慰他。
“以前,只因皇命,现在,不止止是皇命,而是真心想将你的耳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