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乐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男人。
更像小狗了。
“这里没有厕所,你要是不想憋死,那就直接尿。”
“不能到角落里吗?”
,他抽噎着妥协。
“不能。”
戚见山的声音很低沉,此刻故意凑到他的耳边,就像是威胁。
“可是可是这样我尿不出来。”
“没关系,小狗,我帮你。”
戚见山站起身,用脚尖抵住他的小腹,然后轻轻踩了上去。
“啊—啊——”
楚知乐蜷缩着身体,扭动着想要躲避肚子上粗硬的鞋底
“我好难受,叔叔,不要这样”
戚见山对此置若罔闻,又用了踩了一下。
男孩的身体还是太过年轻了,他只是轻微施力,就好像要压到他的肋骨了。
“小狗,就这么尿,不用忍着。”
他甚至恶劣地吹了声口哨,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从楚知乐下身渗出来的尿液。
他的眼神过于专注,让楚知乐产生了一种比失禁更为强烈的羞耻感。
给楚知乐洗澡的是刚才跨在戚见山身上的男人。
他天生一张笑脸,让楚知乐在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中感受到了一丝安全感。
“谢谢叔叔。”
说是洗澡,但其实也只是坐在盆里用水冲一冲。
楚知乐想,如果不是味道太难闻了,刚才那个男人根本不会把他抱进来清理。
“你这小孩还挺有意思的,我们把你绑架了,你还说谢谢。”
楚知乐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只是在审时度势,知道这两个男人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如果故作乖巧就能少受点罪,他不在意做的更多。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杨冕。”
,男人把烟夹在了耳后,然后把毛巾扔到了他脑袋上。
“自己擦干净,有点人质的自觉,别搞得还跟等人伺候的小少爷一样。”
楚知乐乖乖拿起毛巾擦头发,“那个叔叔呢?”
“你问这干什么?”
男人点烟的手顿了顿,很警觉地问。
可能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又拿墙角的绳子把他的手绑了起来。
楚知乐没穿衣服,粗粝的麻绳直接接触他的皮肤,比刚才更疼了。
“叔叔,我不问了,你把绳子解开吧。”
,他的眼泪立刻又溢了出来,好像一秒也不能多等。
杨冕很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绑架的事他也是,不过是想借机敲打一下楚元义,让他在一个月之后的土地招拍中松松口罢了。
楚元义风头过剩,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恰逢他病发住院,所以才有人按捺不住,但却远远不到杀人灭口的程度。
这个逻辑连秘书都能看清,楚元义关心则乱,反而理不清楚了。
但秘书没多说什么,楚元义过于刚愎,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他不想触这个霉头。
更何况,楚元义总是能想明白的,不过就是楚知乐要多受点罪罢了。
和楚元义配型成功的人是一个农民工。
原本这些信息都应该保密,但他还是私下托人调查了。
去见这个农民工之前,楚元义特地换了身衣服,把自己常穿的西装换成了做旧的罗蒙行政夹克。
他坐在椅子上,轻轻咳嗽了两声:“李大哥,您也知道我得了重病,但是我很幸运,您恰好和我配型成功。自从知道这个消息,我夜晚就一直睡不着,生怕白白承了您的恩情。”
楚元义从衣服内层掏出了一个油皮纸袋,“但是据我所知,您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养,父母还生了重病。”
他把那个纸袋塞到了对面人的手里,没等对方反应,接着开口,“李大哥,请您务必给我这个报答您的机会,要不然我会一直寝食难安。”
楚元义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又十分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