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弯着身子,后腰抻得有些疼。
江书:“奴婢不敢生这样的心思,奴婢是顾府的人,是小姐的人。”
“当真?”
顾如烟一笑,“那好,现在我让你滚出去,去街口跪上一个时辰。”
幕亓一带就江书来的这家店位于盛京南街正中心,正是人来人往的好位置。
街口更是热闹,人流川流不息。
顾如烟吊高嗓子:“去啊!”
江书不动。
她若是去跪,就是在打幕家和幕亓一的脸。
怕是当天晚些时候,就该被传得满城风雨。
江书咬了咬嘴唇,“小姐,不要。”
掌柜也在一旁帮着劝。
见江书嘴里说得山响,却连跪一下也不愿意。顾如烟俏脸生寒,“好啊,你敢不去。。。。。。”
她身后的丫鬟扯了扯她衣袖,低声说了句什么。
顾如烟眼睛一亮,“江书,你昨日走了,我房里就不见了一对鎏金鸳鸯戏水摆件。定是你拿了去!”
她一挥手,身后两个丫鬟冷着脸逼近。
顾如烟:“把她这套衣裳扒了,好好搜一搜。”
顾如烟这一吵嚷,不少人都在店门口驻足。首饰店开门迎八方客,掌柜的也不好赶,只能偷空派个小伙计悄悄从后门溜走。
两个丫鬟一个从背后反绞着江书双手,另一个伸手向她衣襟。
江书死命挣扎。
她身份低微,若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扒了衣服,就算回到了幕府,大夫人也不会留她。
还是要她死!
江书挣扎不开,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道清冷男声自门口处传来:“当街喧哗,所为何事?”
“管你什么事。。。。。。”
顾如烟看向门口一步步走进来的人时,脸色一白。
她只是想给自家的贱丫鬟一点难堪。
却怎么惹上了九千岁这个阉人!
阉人本就阴毒,九千岁又掌刑名,性子极是喜怒无常。却偏偏最得今上信任。
在朝堂上遇上,连顾如烟的父亲,堂堂丞相都不敢直撄其锋。
顾如烟压下心中慌乱。
她只是惩治自家奴婢,九千岁是贵人,想必也不会在意个丫鬟死活。
顾如烟:“千岁爷安好。小女只是惩戒这个偷主家东西的女婢。”
江书抿唇,不敢说话。
“偷东西?偷的什么?”
被叫做九千岁的男子,俊美阴鸷的脸上缓缓绽开笑意,“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