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露出欣喜的笑容,拔脚就迎了上去。对方似乎也微微一愕,便在原地停下了脚步。
“啊,是五皇子殿下。”
秦可儿看出了那人露出风帽的脸,虽与皇甫敬轩有几分相像,但到底不是他。
“昭容”
皇甫敬枫一袭素衫,从海棠雪荫下走来。
他静静站着,眼睛里却有着意外相逢的喜悦。
“正要去给皇后请安,猛不丁瞧见…还以为是四皇子呢!”
秦可儿解释。
“嗯,正好是一路,不如一起走罢。”
皇甫敬枫微笑着颔首,顿了顿,才仿佛不经意似地问道,“昭容和四哥很熟吗?”
“呃…不是太熟,只是和雅玛公主很熟。”
秦可儿笑着解释。
五皇子释然,原来是受屋及乌。眼底里的那丝疑虑,才算淡去。
秦可儿奇道:“殿下也要去皇后那里吗?”
“是啊,父皇相召,看着雪景天成,要我们去和各宫的主子,凑个热闹。宫里头,近来有些冷清了,难怪连父皇也静极思动。”
“倒也是,下雪天正是文人墨客诗兴大发的时候。”
秦可儿愣了一愣,才点头轻笑。
“听说昭容从宫外进来的,若是外边儿,这样的天气,可会受冻?”
五皇子微微侧身,关切地问。
“受冻?”
秦可儿有点不明白五皇子的意思,忍不住侧首看他,却不期然地撞进了他的眸子。两道视线相交,都忍不住在第一时间移开了目光。
“是啊,听说有个诗人,写了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把父皇气得不轻。”
五皇子淡淡地笑,倒颇有皇甫敬轩的风采。
“有这么回事的,那年上京城的时候,在山西那里便看到冻死的一对母子。那位母亲始终保持着拥住幼子的模样,大概是想用自己的体温,保护孩子吧?可还是”
秦可儿的容色,微微露着怜悯。
“原来果然是这样”
五皇子自嘲地笑了笑,“可惜从父皇,到皇弟,没有一个会认为这是真的。父皇大发雷霆的原因,也只是因为这诗有损于他的英明。”
秦可儿无法接口,只得干笑了两声。
认罚
“难得看到你穿艳色的衣服,竟让人眼前一亮。你还年轻,往后多穿艳服才好看。”
五皇子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沉默,话题却选得有点不自然。
“打从小儿开始,就只穿着葛衣棉布,骤然穿上绫罗绸缎,倒有点不大习惯。”
秦可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