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勇却冷冷地瞅了一眼,也不扶她,转身率先走了!
沈风荷淡淡地冷笑。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活该。
夜袭】
回到了落脚的地方,秦家人见秦欢欢被打成这样,也是吓了一跳。
钱氏哭着问道:“欢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把她拖回来的官差冷笑道:“为什么被打成这样?问她自己呗。自己不知检点,和那个赖虎有苟且,还敢污蔑别人的清白,被打不是活该么?”
秦立庆听了,不由得呵呵冷笑起来:“什么?这贱蹄子居然还勾搭上那个赖虎了?大哥,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闺女!秦家女眷的名声都给你们坏尽了!你说!以后我女儿还怎么嫁人!我看,不如现在就把她勒死,也好过秦家一家都被他牵连!”
说着,就嚷嚷着要找绳子。
不过,秦立正和钱氏到底还是护着秦欢欢,最后也没让秦立庆如愿。
秦立庆便撒起泼来:“你们要执意护着那贱蹄子,那我们二房从此便和你们大房断绝所有关系!免得我们二房被你们牵连!”
秦立正一听,立时火了:“秦立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分家不成?!”
秦立庆冷笑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一路上来,尽是搜刮我们二房带出来的东西了!凭什么!从今以后,只要这败坏家风的贱蹄子还活着一天,就别想再叫我们二房出一个子儿!”
林立正冷笑:“老二,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啊?呵!你要分家,咱爹和奶奶还在呢!你敢大逆不道分家,我大嘴巴抽你!”
秦立庆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秦进忠,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他从小被他老子打惯了,从骨子里怕秦进忠,说要分家,其实……也就是豁出去犯浑,现在被秦进忠一瞅,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我……就算分家的事我也只是说说。但……你们大房败坏门楣,以后,这一路上的吃食花费,你们大房自然该多承担些!”
说着,他看向秦进忠,道:“爹,你要还偏心我哥,那……我便是豁出去,也要分家!”
秦进忠对于秦欢欢的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老大,你二弟说的也对。你们要留着这贱蹄子,日后这路上的一应吃食用度,就你家多出些吧!”
秦立正还要争辩,被秦进忠冷声警告道:“你若不愿,趁着在这大名府,偷偷找个牙婆把这贱蹄子发卖了,再给官差些许银子,让官差报上去,就说是暴毙了,也就罢了!”
秦欢欢听到连自己家人都这么狠心,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钱氏的手,哭到:
“娘……娘,我知道错了!是那赖虎知道我失了身,就……就强迫我的。我真的不是自愿的!都是那沈风荷害我身败名裂,我才落到如此地步的啊娘!求求娘,千万不要发卖了我啊!我可是你们的亲闺女啊!”
钱氏也心酸得哭了起来,赶紧拉住秦立正的手,跪下道:“老爷,欢儿虽然有错,但都是沈风荷那贱蹄子惹出来的!老爷,咱们多出些份子就出吧,欢儿可是咱们的亲闺女啊!”
秦立正犹豫再三,看着妻女哭成这样,还是妥了协,道:“也罢了。我们多出些就多出些吧!”
秦家这边正在内讧,沈风荷却在警醒着。
日间那个县太爷种种露骨的表现,分明是要陷害她。
既然没有得逞,肯定还有后招。
她怕会有人过来偷袭,她是无妨。但秦梦月和三个小崽子只怕招架不住!
因此,她也暗中和陈五及袁巡说了,请他们帮着多照看秦梦月他们。
陈五和袁巡也看出县太爷的意图,便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会多帮你看看的。只要不是走官路子的,我们断不会叫人伤害她们的!不过,若是像白天那般,走官路子要针对你们,那便是再不合理,我们也不好替你们出头的。”
走官路子,就是像白天那样,故意找个罪名强加在她们身上,按律法除掉她们。
沈风荷自然听懂了陈五的意思,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我也不敢请求陈官爷为了我们忤逆上官的。”
到了后半夜,果然两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偷偷潜了进来,朝着秦梦月和沈风荷她们住的屋子过来。
沈风荷听到外面脚步声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眸,接着,窗户纸被‘嘙’得一声戳破,一阵淡淡的迷香被吹进了屋里。
沈风荷立刻屏息静气,暂时按兵不动。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黑衣人便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进来,看清炕上睡着的人,两人同时扬起手臂,手中寒光一闪,就分别朝着沈风荷和秦梦月的胸口插去!
沈风荷突然鬼魅似地起身,一脚踢在刺向秦梦月的黑衣人,一手则扣住刺向自己的歹徒的手臂,接着轻轻一拧。
“咔嚓!”
“唔!”
两声声响过去,一个黑衣人手腕直接脱臼,手中匕首脱落,刚巧被沈风荷抓住!另一个黑衣人则是直接被踢出两米远,稳了稳,才稳住了身形。
手腕脱臼的黑衣人刚要跑,沈风荷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县太爷?还是五皇子?或者沈尚书?”
来人不由得一惊,怔然看向沈风荷,仿佛是没料到她能猜出来!
另一人此时却突然发难,握着匕首,朝着沈风荷背后袭来。
沈风荷一个擒拿手,抓住制住的黑衣人一个旋身。
那个黑衣人的匕首直接扎到了同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