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了抚心口,焦急问她道,“你有没有见到一个人刚刚从这屋里出去?”
那红衣舞娘笑了笑,“小姐,我家公子让我给你带个信,他说来日方长,今日取了信物。来日必与小姐相遇。”
我不解,“你是说?方才在我屋里这人是你家公子?”
她眉眼带笑看着我。
我拉住她,“这人是谁?!我要去衙门里告他!”
红衣舞娘有些好笑地瞅着我,“何事要让小姐闹到衙门里?”
我定睛瞅着她,更觉得面目熟悉。此时心中团团疑惑,“我见过你么?”
她仍是浅笑,“我一直在飞天坊。小姐若是曾此看过,自是见过我。”
我还欲说话,但听到画荷叫我,“千织!”
她一脸忧虑之色跑进来,“你怎么去了这许久?还找不到你。”
“画荷,你别担心。”
我转头向那红衣舞娘,“今日里我一定要知道你家公子的名讳。他……他是个卑鄙之徒。”
红衣舞娘俏皮地眨了眨眼,“小姐,公子做了何事让小姐如此不屑?”
我支支唔唔了半天,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说,只得讪讪地吐了句话,“他,他调戏我。”
明月珠有泪
画荷显是惊得比我厉害,好似被调戏的人是她不是我,她赶忙站出来,“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调戏你?怎么调戏的?在哪调戏的?调戏哪了?”
前头我听着还觉得画荷是义愤填膺,但到了这后头却是越发不对劲了。我止住画荷,摸了摸我身上,方才买的那扇穗也没了去处,我扯住那红衣舞娘,“那登徒子还偷了我的扇穗。这事我定不会罢休。”
红衣舞娘笑得妖娆,“小姐,我家公子也没打算让你善罢甘休。”
我气得不行,一手指着她,“你们这是在作奸犯科,你现在这样是助纣为虐。”
红衣舞娘饶有兴趣道,“我家公子诚心实意想与小姐相好。”
画荷站出来,“千织快有相公了。”
我抚额,硬的不行来软的,“既然诚心实意与我相好,怎么说也得见个面呐?”
红衣舞娘道,“公子说这月十五,与小姐邀月同赏,彼时再共度良宵。”
去你的邀月同赏,共度良宵。
我拉了画荷欲走,画荷此时倒是有些忿忿,折回去狐假虎威道,“二公子乃当朝中书令大人。你家公子什么来头?”
红衣舞娘抿嘴笑,“小姐,见了便知。”
多说无益,引狼出洞,我望着她,“那你和你家公子说,我等着他,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