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该是最好的结局吧?
姬君陶醒来已是十点光景。这也许是他得病以来睡得最沉最安稳也是时间最长的一觉。
他神情气爽地睁开眼睛,想起昨天晚上的缠绵脸上微微一红。
那样的怀月,真正出乎他的意料。整个人像一团火一样燃烧着他,烧得他完全失去理智,那是怎样的一种极致的享受与快乐。他看看时间,不禁在心里喟叹,怪不得说从此君王不早朝,原来真有这样让人欲罢不能的女人。
自己昨天也把她给折腾累了吧,从楼下到楼上,被他一遍遍地爱抚,最后累得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这个小女人,热情得像头小野猫,总归还是娇弱了一点,承受不住他十几年积攒的欲望之火。他的嘴角轻轻勾了起来,一伸胳膊,想把身边的人揽在怀里,睡了这么久,应该体力恢复了吧?他想起她灯光下晶莹美丽的酮体,身上渐渐又热了起来。
可是身边没有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姬君陶迅速转过头一看,旁边空空如也,怀月不见了。
“怀月!”
他一边披衣下床拉开窗帘一边喊道,一看衣架上的衣裙已经不见,赶紧往楼下跑,楼梯口的凉鞋也不在,这一切说明她已经出去了。
大概是回家了吧?姬君陶深深地责怪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身边的人离开也毫无察觉。
他顾不得洗漱,迅速穿好衣服冲了出去。
怀月家大门紧闭,他按了半天门铃也无人应答。姬君陶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乱跳,慌乱不已。返身回到家,直奔屋顶天台,他从怀月家的天台楼梯走下去,却发现通露台的门也紧关着,玻璃窗全部被拉上了窗帘。他试着敲了敲门,一样无人应答。
姬君陶满头满身都是汗,也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冷汗。他返回自己的家楼下,想再去怀月家门口看看,看到老花匠正从花园里摘了一个南瓜走出来,见到他,解释道:“刚刚碰到商小姐了,她说发现结了好几个南瓜,叫我……”
姬君陶急急地打断他问:“碰到商小姐了?她在哪里?”
“回城里去了啊,她说今天已经给花园浇过水了……”
“为什么回城里?”
姬君陶一听更加着急。
“总是有什么急事吧。要不然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一早就走……”
老花匠觉得有点奇怪,这个一向不大爱搭理人的姬先生,怎么说起商小姐一脸的紧张,而且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他一个花匠,怎么能知道业主的私事。
姬君陶顾不得听完老花匠的话便跑向车库。怀月平时都是坐公交车的,也许自己开车还能追得上。她对昨天晚上的事后悔了吗?才这样不告而别?他难过地想,不管怎样,他不能让她这样委屈地离开,她要怪就怪他吧,打他骂他也可以,他要告诉她他喜欢她,真心的喜欢,他想跟她在一起。
姬君冶星期天回到排屋,发现哥哥状态明显不好,眼窝深陷,黑眼圈,脸色苍白,整个人疲惫不堪,她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才隔了一天就变成这样?便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又睡眠不好了?你不会也疰夏了吧?我记得当初怀月做的乌米饭你也是吃了的呀。”
提起怀月,姬君陶脸色愈发的白。昨天他开了车追出去,根本就看不到怀月的影子。他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她城里的房子在那儿,星期六又不上班,他不知道到哪里可以找到她。他也不认识她的任何一个朋友,也不知道问谁可以知道她的下落。他只记得她说过这个小区和她城里的房子之间公交车可以直达,他沿着公交车线路一站一站地找过去,可是这么多房子,他不知道她在哪一个地方藏着。原来自己对她真的几乎是一无所知啊,他沮丧万分。
他回家后前思后想,越想越害怕。万一她觉得委屈有什么想不开,会不会出什么事?
理智告诉以他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可他还是禁不住往那个方向想。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那场甜蜜还没来得及回味,他就已经掉入了万丈深渊。
他也想过问姬君冶要怀月的手机号码,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向妹妹解释,只盼着怀月是真的临时有事,处理完了就回来了,谁知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人影儿。
“哥,咱们中午吃点什么?要不简单点,我去屋顶怀月那里摘两根丝瓜回来煮面条好不好?怀月人呢?把她叫过来一起吃吧。”
姬君冶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哥哥的神色,一定是哥哥和怀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吵架了?不会,这两个人怎么吵得起来?难道哥哥的表白被拒绝了?
“怀月不见了。”
姬君陶低声道。
“不见了?什么意思?”
姬君冶不解地问,又觉得有点好笑,一个大活人,就不许人家出去逛逛,难道还要把她整天绑在身边?
“昨天早上,我醒来发现她不在。”
姬君陶含糊道,尽管是自己的妹妹,有些事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哥,你真的只是管自己呼呼睡了一觉?”
姬君冶失望道,“你不是喜欢人家吗?怎么也不来个秉烛夜谈什么的?真是榆木脑袋。”
她自然而然地把哥哥刚才的那句话理解为是姬君陶上楼睡了一觉,早上下楼发现沙发上的怀月已经离开。
“我睡得真是太死了。”
姬君陶万分懊悔,“她昨天一早回城里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姬君冶暗暗好笑,怎么像个15岁的少年人一样,非得一天到晚粘着才安心。
“你这人太不解风情了,或许怀月觉得无聊,气走了。”
她打趣道,见哥哥神色一变,赶紧正色道:“也许有急事回城里了,别担心,打个电话问问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