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真是魔怔了,凭什么觉得阮老爷子会听自己的?又凭什么觉得县太爷也会听自己的?
“我知道了,爷爷,我先回去了。”
阮青青蔫头耷脑地往回走。
可是守着潜龙江却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庄稼地里因缺水而歉收甚至是颗粒无收,她心里真心地不是滋味。
真正到了绝境之地,到时候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去乱挖堤坝的。与其等到山穷水尽时老百姓胡乱挖掘,不如有条不紊地将潜龙江与附近水系直接打通,一劳永逸。
可自己怎么做呢?
正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不期然撞上了一堵肉墙。
“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入神?”
阮青青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抬眼看向来人。
“迟大哥?”
“嗯,怎么都不看着点路?”
“我……”
阮青青突然想起当时自己同老爹一起去县衙领奖赏时,迟猎户父子也在,而且迟猎户与县太爷的关系貌似很不错的样子。当时迟猎户一点都没有民见官的忐忑神情,倒是有几分会见老朋友的熟稔。
一想到这个,阮青青再一次看向他。
“迟大哥,你们家是不是跟县太爷很熟?”
迟靖骁迟疑了下,觑了她一眼,“遇到难事了?”
阮青青重重地点了点头,“是有点事。”
“说说看,说不定我们还真能帮上忙。”
这是有戏了!
阮青青眼睛亮了亮,立即将自己的设想再次跟迟靖骁详细地讲了一遍。
“这……”
“你想让我们怎么帮忙?”
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迟猎户双手抱臂地看向阮青青。
“我希望你们将我这一设想讲给县太爷听。只要将附近的水利打通成为一个体系,既可以做到旱时有水浇灌田地,涝时减免洪灾的风险,而修建的水库、池塘、湖泊亦可以养鱼种藕,为民创造收益。可谓是一举三得的大好事。”
阮青青侃侃而谈。
迟猎户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盯着她看了很久。
“爹……”
迟靖骁悄悄地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
迟猎户深深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后,“我跟咱们清水县的县太爷确实是有几分交情,递句话也不在话下。不过如果你们想县太爷尽可能地采用你的意见,最好多做些考察。比如,具体在哪建造潜龙江的缓冲水库,在哪挖个湖,又在各村的哪里建造备用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