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却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
那个冷面王居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敢抬头,低着头看他的脚。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原来这位四爷的脚丫倒实在是挺大。放到现代,他起码得穿四三的鞋子。
真是的,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想这干什么?
如果放到三百年后,我管他的脸有多冷呢?姑奶奶我从小的脸也是出了名的冷。就算是政府高官,照样可以和你讲平等、讲民主、讲人权。可如今,乐殊有点想哭,如今的这个世道,偏偏就是最没人权的。
亏得这时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联合国安委会之类的东西,否则中国铁定是会被世界人权委员会判罪的。
什么啊?自己又想到哪里去了。
满脑瓜的不知道该想什么,如何应对时,却猛地觉得下巴一热,他居然擒起了自己的下巴。而自己只好不恭敬地仰视一下这位出名的男人了。
离得近了,看得也终于清楚了。
这位四阿哥,不算是太白的,但也不黑。不算是太俊的,但也不丑。以现代的审美观来看,他属于那种性格酷男,一双剑眉过于浓了些,霸气,嘴唇偏薄,一看这人就不属于圆滑型的,鼻梁太挺,性格太强。而最要命的是他的那双眼睛,过于凌厉了。有点象x光的感觉!乐殊被他这么盯的一看,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鸡皮疙瘩悄悄地全爬了上来,尤其是后脖子这块,老觉得凉飕飕的。
不敢与他对视,便把眼睛瞟向了左右。可左瞟右瞟的,自己都不稀的再看他了,他却象是擒得自己的下巴好玩似的,还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花,值得细细研究。看半天了,累不累啊。转眼想剜他一道!
却不料,自己眼光的淬火硬度太低,才一交兵就土崩瓦解了。赶紧又让开!
又是一会儿,还没看完,再剜。这回,没有退避。
不是因为自己的淬火硬度提高了,而是因为他自己放开了手。退了一步,将双手抱在胸前是上下打量自己。
这种看,更是让人看得受不了。
这个人,他到底要看什么啊?
又是n长的一段空白,这位四爷一会儿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瞧古董,一会儿却又象是在审囚犯,这长长久久,反反复复的,弄得乐殊的这个火是一会儿扑上来,一会儿又吓回去。真是难受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正当乐殊觉得自己快忍不住,快要暴发的时候,门外的远处传来了声音,象是值日太监在和傅圣济打招呼。
“哟,傅大人,您回来了。”
这太监的声儿还真不是人听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且不算,半夜里听得怪渗人的。
而傅圣济的那中文说得也实在是够有性格,绝对和这太监有的一拼。“回来了。我的侍从他还在吗?”
“在在,一直在等着您呐。宫门快关了,您赶紧的吧。”
傅圣济回来了!
我的救世主啊!
哈里路亚,万能的上帝,您真于开眼了。
乐殊几乎是感激涕淋地上上下下膜拜了一次上帝的全家,以赶超当年被皇军追赶往山里跑的中国广大劳苦大众,中国田径源始发扬人的精神,飞也似地开门冲将了出去,迎接自己的救世主。
老傅头,头一次见自己如此热情地来欢迎他,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而自己也知此时此地实在是不宜多说,赶紧是拉了他回屋,准备让他和那位精神上似乎有些缺陷的四爷好好谈谈时,却发现,屋子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穿衣记
那天之后,乐殊就没有再到皇宫去。
虽然说有些舍不得那个好不容易才找到有人愿意帮他的十七乖宝宝,但是,自己的命好像更重要一些。有点自私!可是,如今这世道,不容自己有太泛滥的好心,而自己也实在是经过这事,才知道,如此长往,终有一日是会被别人知道的。
老四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事?乐殊不知道他的渠道,但却知道,他能发现的事情,别人也会发现的。而别人发现的下场会变成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有两个礼拜都没有随傅圣济进宫了。
而这个傅老头最近也越来越精了。他听自己说完情况后,并没有逼迫自己,而是换了教堂里的另外一个打扫男仆去跟随,而自己则窝在家里擦擦抹抹、打打扫扫。
第一次上课回来时,傅老头告诉自己:十七哭了一天,在知道自己没有来以后,他也不敢问别人为什么没有见那个奴才,只是泪汪汪的红了一天的眼睛。
这话,听得乐殊心里好生的难过。可是,难过却没有办法,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在帮助他的同时又能保护得了自己。
一个礼拜很快过去了,第二次老傅上完课回来后,却对自己说:“藏不住了!”
这话惊得自己发毛。
问他怎么回事,他却直摇头。
那一夜,乐殊心焦得一夜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就在想这藏不住是什么意思?十七出卖自己了?还是他的母妃说露了嘴?还是那个老四把事情挑了出来?
想了一夜想不明白。
而第二天早上,乐殊没有再能睡到了七点,就被人叫醒了。
叫醒自己的是傅圣济!
可在他的身后,却跟着一个太监!?
因为才睡醒,没来得及梳洗,自然更谈不上打扮了。自己只穿了里衣,便跪到了院子,接旨。
“民女乐殊听旨:昨日闻言,傅圣济行走有一女仆精通洋文算术,朕心甚奇,特宣其进宫面圣,不得有误。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