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了好几次,觉得他昏倒并不是假装,似是脑中受过强烈刺激,导致他一想到从前的事就会痛苦,以致晕倒,他的脉搏气息都会变化,这么小的孩子,假装不来的。"
殷老爷点点头,又问:"
那你想没想过他可能的来历?"
祁先生沉吟良久,才道:"
深山消息闭塞,我数日前才听说京里出了事。"
殷老爷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祁先生道:"
嘉止来的时候是顺水飘到柳树湾,应该是在上游河里出的事,那时。。。。。。"
他没有继续说,殷老爷却又点了点头。
"
这孩子身上并没有任何记认的东西,衣服料子却都是最好的,神情举止也是不凡,在下大胆揣测。。。。。。"
殷老爷点了点头,止住了他的话,两个人默默相对,好半晌,殷老爷才道:"
你救他的时候有旁人看到么?"
"
没有。"
祁先生道:"
刚开始我不知道厉害,还在镇上托人留意,看有没有人来寻他,还好一直没有消息。这里交通不便,离京城虽然不远,却基本上互不相关,待过得一段时日,可能人们就会忘了。"
殷老爷叹了口气,又细想嘉止的相貌,良久,摇了摇头,道:"
我才一见他便觉得有些面善,只因为听说当时是没有人逃脱的,所以一时没往上面想,现在看来,竟然真的是上天垂怜了。"
祁先生点了点头,也叹口气。
两人各自想了一会心事,殷老爷道:"
如云,这件事既然出了,咱们也躲不过,好在外头都不知道,嘉止这孩子也算命不该绝,你好生看着他,不许他离开这里,平时也少上村子里去,人多嘴杂,他这样的相貌,可扎眼得很。"
祁先生应了,又道:"
三公子却和他交好,这几天我想方设法都拆分不开他们,实在让人头痛。"
殷老爷想了想道:"
其实嘉止是个好孩子,这一眼就看得出来,阿适跟他交往,也不是什么坏事。"
祁先生有些担心地道:"
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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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那件事,你我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孩子是完全无辜的,假如这是上天怜悯,给他父亲留下一条血脉,咱们说不得也得担这一点干系,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长大,也不枉了我跟他父亲相交一场。"
祁先生叹道:"
东翁果然高义,不如咱们寻个机会将他远远送走,您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