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州心說,不升遷也不是什麼壞事。他不是原主,又沒繼承原主的記憶,可裝不出大才子,進京皇帝讓他即興作詩一怎麼辦?
在慶川苟著就挺好,他這麼年輕,還熬不死齊項明嗎?
「無妨,有楊大人在,下官不怕。」
楊柏川又笑了起來:「你倒是會說話。本官雖比齊項明大一級,可本官才來慶川不到一年,他卻在此耕耘十數載,根深葉茂,我只能保證我在任時不會做視他誣陷你。」
陳雲州拱手致謝:「有大人這句話足矣,下官實在是感激不盡。」
見他沒反悔的意思,楊柏川欣慰地點頭:「好。不過為保證計劃萬無一失,最好的辦法就是趁齊項明不在時動手。三日後他要出城辦事,等他走後就動手吧,最好將齊罡引過去,人贓俱獲。」
陳雲州明白他的意思,一旦讓齊罡逃脫,齊項明回來,再想定他的罪就難了,齊家隨便推出一個人做替罪羔羊就能將這事抹過去。
「大人安排得極是,此事就由下官來辦吧,大人只管借人給下官就是。」
楊柏川一口應下:「好,不過為防止走漏消息,三日後行動當天我再給你人。」
陳雲州也覺得這樣比較好,兩人又商討了一會兒行動的細節,半個時辰後再告辭,只是臨走時,楊柏川舔了舔嘴唇,問他:「那個烤紅薯還有嗎?」
陳雲州笑了:「有的,事成之後,下官不止要送大人烤紅薯,還要送大人紅薯種。」
這案子辦了少說也得長個幾千擁護值,還缺他一頓烤紅薯嗎?只要成功了,他請楊大人吃兩頓烤紅薯都行。
楊柏川心滿意足地走了。
三天後清晨,陳雲州還在洗臉,柯九就興奮地跑了過來:「大人,齊項明剛剛出城了。」
陳雲州精神一振:「薛捕頭可來了?」
薛捕頭是楊柏川派來配合陳雲州的人。薛捕頭的弟弟曾因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齊罡的馬車就被其抽了一鞭子,臉上留了一道猙獰的疤痕,導致說好的親事都黃了。
他弟弟也變得敏感自卑膽小,連門都不怎麼敢出。
柯九往外看了一眼,笑道:「來了。」
薛捕頭進來行了禮就迫不及待地說:「陳大人,齊通判已經出城,咱們是不是可以行動了?」
陳雲州笑道:「我也正好想找薛捕頭,咱們按照原計劃,薛捕頭等我的消息再動手。」
「好,陳大人小心。」薛捕頭目送他離開,眼神激動,今天終於可以為弟弟報仇,將那個惡人繩之以法了。
陳雲州帶著柯九等人直奔富泉莊園。
柯九提著刀大剌剌地去敲門,守著門口的家丁拎著棍子圍了上來:「幹什麼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裡撒野,不想活了?」
柯九拿出腰牌,往他面前一晃:「我們是廬陽縣衙的人,奉我家大人之命,前來捉拿逃犯黎獐。」
黎獐就是假慧心的真名,慶川人氏,九年前他酒後與人發生爭執,提刀殺了對方全家,被官府通緝,逃到了五平寺中躲了起來。慶川府衙現在還有他的檔案和通緝令。
那家丁看到腰牌趕緊給旁邊那人使了一記眼色。
那人立即退回了院中,一面吩咐家丁出來頂上,一面從後門騎馬進城通知齊罡。
齊罡聞言大怒:「區區廬陽縣令就敢來管本少爺的事。我還沒去找那陳雲州的麻煩,他倒是先找上門來了。走,本少爺倒要看看,他能把本少爺怎麼樣。」
慶川可是他的地盤,還輪不到陳雲州撒野。
齊罡帶了幾個打架的好手趕到富泉莊園,遠遠地就看到與家丁對峙的陳雲州一行人,當即跳下馬,將韁繩拋給了隨從,大剌剌地走到陳雲州跟前,上下斜眼打量:「你就是敢管老子閒事的那個陳雲州?」
「沒錯!」陳雲州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的目光。
齊罡陰惻惻的一笑:「小子,夠膽。聽說你是狀元被貶到咱們這破地方的,今日我就教教你什麼叫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就這幾個人還想來找老子的麻煩!來人,給我打,使勁兒打,留一口氣就行了。」
端是囂張跋扈,視人命為兒戲,連他這個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都敢打。
那些小姑娘落到這種殘暴的人手裡恐怕是生不如死。
陳雲州冷冷地看著圍上來的家丁,振臂一揮,下一刻,躲在暗處的薛捕頭立即帶著近百名衙役圍了過來,將莊園堵得水泄不通。
那些提刀拿棍的家丁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回頭望向齊罡:「公子……」
齊罡臉上猖狂得意的笑凝住了。
第19章。o19大快人心
莊園內,黎獐拖著一條半殘的腿躺在偏僻的廂房中,他的身上臉上都裹著紗布,就連光溜溜的腦袋都不例外,只露出兩隻陰翳的眼睛。
聽說廬陽衙門找上門來了,他蹭地爬了起來,扯到身上的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如果陳雲州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養傷幾日,黎獐的身體非但沒好轉,反而更差了。
前幾天,齊罡過來問話。
黎獐為了拉仇恨,引齊罡憎惡陳雲州,借他的手報仇回去,故意把苗阿芳誇成了舉世無雙的絕色美人。
聽說這樣一個大美人本來都到手了,結果半路又被人給救了回去,齊罡果然大為火光,抄起凳子砸到黎獐腦門上:「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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