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听说司马睿也称了晋王,下一步也就是称帝了,气得龙须飞起,火冒三丈。他万万没料到低眉顺眼,胆小如鼠的晋愍帝还给他来了这么一招,行吧,不整治一下是不行的。
于是皇宫狩猎开始了,把晋愍帝披挂整齐,让他跑在前面,去引出野兽,这些人再射杀取乐。
晋愍帝也得知了司马睿接到了密诏,心里想我的死期也快到了,那是玩命的蹽啊,一来躲避野兽的袭击,二来还得防着狩猎之人的冷箭射杀,跑的是浑身大汗,一顿辗转腾挪,愣是逃过一劫,百兽看到他掉头就跑,没有一只扑上来就啃的,那司马业也害怕啊!
一顿折腾,刘聪见司马业居然死里逃生,真是郁闷不堪,看来这招不行。
靳准一看,气得牙根痒痒,他也在狩猎之人当中,不停的保护司马业,很多射杀百兽,飞出去的羽箭,都是他暗中出的,把司马业跑够呛,给他吓够呛!
回来后坐在府里又是一顿垂泪,这时他的小女儿来请安,也刚十五岁,刚到及笄之年,生得面如桃花,美艳不可方物。
靳准道:“月华,父亲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你姐月光已经进宫了,该到你了!”
月华虽然小,却也通晓大体,立刻跪倒,听凭父亲安排。
于是靳准先约来刘聪的儿子丞相刘粲来府中饮酒,酒宴半酣时,让月华出来献舞,月华比她姐姐更妩媚动人,国色无双,一曲未毕,刘粲脑袋都昏了,恨不得立刻拉入怀中,占为己有。
但是靳准那是当朝大臣,一切得按照程序来,靳准一见刘粲上道,立刻躬身一礼道:“小女不才,刚到及笄,粗鄙不堪,殿下见笑了!”
刘粲一听,笑问:“可许了人家了?”
靳准摇头道:“小女性烈,非王侯不嫁!”
刘粲一听,忙半起身道:“靳公若看得起小王,可为姻亲!”
靳准立刻让月华过来,跪倒在地,拜见殿下。刘粲一见也顾不得了,上手便拉,想让月华坐在身边,月华害羞浅笑,一扭身回后堂去了,还不忘回头,频频抛媚眼。刘粲起身跟着要去,被靳准一把扯回。
接着喝酒。商量礼聘之事。
却不说刘粲去后,怎么忙活聘礼,靳准又去刘聪那里,说是有好酒好舞,请刘聪赏光,刘聪也不推辞,安排时间去了靳准家里饮酒遣怀,靳准故技重施,把小女儿叫出来。刘聪一见这沉鱼落雁的美色,不由得三魂失去了两魄,他可没时间跟靳准废话,当夜就将月华载入了宫中。
靳月华天生柔若无骨,尤其惹人销魂,过了十多天刘聪将她册封为皇后,之前已经有七个皇后了,再封就八个了,刘聪自己也觉得有点多,所谓物以稀为贵,他还是知道的,又怕冷落了靳月光,把靳月光提升为上皇后。反正怎么弄,给人的感觉就是朝廷礼法崩坏,纲常断然无存。
刘聪日日与靳氏姐妹一起厮混,简直是难分难解,刘粲这里听说自己的盘中餐被老爹端走了,而且不讲武德,程序都没走,当时就来找靳准理论。
靳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拼了命的解释,又道:“您早晚都会是皇帝的,和小女未必无相会之期。”
匈奴族有收继婚的习俗,这点靳准是知道的,可是刘粲恨不得掐死他,那不得等父亲死了,才能收吗?更何况父亲是要传位给太弟刘乂的,即使刘聪死了,他也没机会啊!
靳准知道他的心思。随即也不由叹气道:“太弟刘乂博学多才,人品高洁,在朝中威望甚高,陛下又极其爱之,嗨!不好办啊!”
刘粲急得团团乱转,必须除了刘乂,这就是他唯一的想法。
靳准马上凑过来道:“我有一计,可以帮殿下铲除这个心头大患!”
刘粲看着靳准,不知道他这个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刘乂可是他的亲叔叔,别的叔伯几乎都让刘聪收拾尽了,只此一枚,不是那么好拔出的。
靳准连忙跪倒,一个头磕在地上,铿锵有力道:“为了殿下,也为了小女一世荣华趁意,臣愿意冒险一试!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请殿下恩准!”
刘粲赶紧上前将他扶起,虽然没有说什么,那神情就是默许了。
于是靳准凑了上来,如此这般,一顿安排。
回到丞相府,刘粲叫来王平,那可是他的死党。
耳提面命,把靳准的计策和他一一说了。
王平领命而去。
到了太弟府,禀退左右,顺怀里拿出一张密诏,神秘兮兮对刘乂说:“这是陛下给你的,有密奏,京师今晚有变乱,陛下怕您没有提防,出了什么意外,特意嘱咐您全府护卫,内穿甲衣以备不测。”
说完这话,王平就走了。
太弟刘乂自从和刘聪上次把酒话嫌隙之后,也没有了怀疑,所以对王平的话,信以为真。
于是下令东宫所有臣属,都精神点,加强巡逻,内衬甲衣,以防不测。
早有内奸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王平。王平禀告刘粲,道:“太弟果然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