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时候还没喝酒呢!”
她提醒。
“我……”
雷厉尴尬地张着嘴,半天才挤出一句,“当时头晕。”
头晕?潘辰翻了个白眼,还没反驳他鬼扯,就听他补充,“我晕车。”
……大哥,你能再掰个更滑稽的理由吗?潘辰懒得跟他啰嗦,“不管你什么理由,反正你是说了。”
“我没说过。”
到了这会儿,雷厉索性耍起无赖,“除了你,谁听到我说了,你有证人吗?有录音吗?有签字协议吗?”
一连串问题将潘辰顶得哑口无言,小脸憋得通红,“无-赖”
“反正我没说过。”
雷厉也不争辩,只收紧手臂强调,“更不会放你走。”
“卑鄙、无耻、下-流、混蛋……”
潘辰把能想到的词全骂了个遍仍不解气,心一横狠狠咬住了他叠在脖子上的手。
嘶……雷厉吃痛地皱眉,却没有挣脱,由着她咬。
潘辰心里恨不得咬断他的手,然而,当唇间弥漫开咸腥味时,她却不争气地松了力气。
泪水猝不及防地跌出眼眶,她气他言而无信不肯放手,更气自己明明恨得要死,却还在意他受伤与否。
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濡-湿,雷厉胸口一凛,将她搂得更紧。“对不起……”
他用下巴轻柔地蹭着她的发顶,一遍遍呢喃,“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放你走。
有专家说哭泣是耗氧量很大的行为,这话一点没错。潘辰哭到后面只觉头晕得厉害,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屋子里已是一片暗色。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枕头凉凉的,他应该起来蛮久了。
按住发胀的太阳穴,她困难地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混沌的思绪慢慢恢复清醒。
第一个跳出的想法是几点了?她微眯眼,伸手勾过床头柜上的手机,15点42!她居然从早上一直沉睡到下午,难怪全身都有软又酸。
奇怪的是,一整天没去上班,就算雷厉知会过陈爽,部门里其他人怎么也没个电话。记得上次她突然消失,不明真相的同事们还纷纷来电慰问,表示关心,这次却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
靠着缓了会儿劲,潘辰穿衣服起床,简单洗漱了一番后,下了楼。
刚走到一楼,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雷厉小跑到她面前,“你醒了?”
潘辰睨了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