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儿应该是热病了,你赶紧拿些湿冷的布巾来敷守儿的额头上,我去请郎中来。”
“好,我这就去。”
秦破道皱着眉头给她盖上被子,急匆匆地骑上狼烟,一路飞驰,赶到了离公主府最近的医馆。进门,秦破道就拉着郎中走。
“诶诶,停停停停停!”
“你谁啊?”
秦破道硬塞了一个银锭进郎中的袋子,催促:“快走,我夫人正全身发烫,这事慢不了。”
郎中将银锭还给秦破道,扯回自己衣服:“那也让老夫去拿上药箱吧,没药没物怎么诊断和配药呢?”
秦破道拧着眉,侧身让开了一条路,但她的眼神死死黏在了郎中身上,似乎有一点怠慢就要了他的命一样。
“可以了,我”
秦破道推着郎中的背,并带他到了狼烟身边的马匹,“上去。”
,秦破道一手牵着自己的马,一手控制着驮了郎中的马匹。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快速奔跑的马儿,抖动得太厉害,等郎中一下了马就趴地上干呕。
“见谅了。”
一使劲,秦破道直接托着郎中带进寝室内,等郎中重新站稳,秦破道就迫不及待地问郎中:“要我如何协助?”
“咳。”
郎中:“别急,小生。望闻问切,老夫要先看你夫人的舌苔以及外观。”
秦破道按着郎中的吩咐撩开了帘子,再温柔地掰开林守的嘴唇,郎中没看很久就点点头,写了些什么。
郎中:“听你家夫人只有一两声咳嗽,稍感风寒,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破道见郎中没太大反应,放心了些:“就刚刚。”
郎中继续写写画画:“我要脉诊,你且退开些。”
话音刚落,郎中便将手搭在了林守的手上。
【脉象激烈,肌肤燥热。】
郎中心有成竹地收回手,回头叮嘱秦破道:“你夫人是热病,没什么大碍,你多拿几条布巾分别放在她的手臂、额头、脚,降降温即可。”
郎中撕下一张纸:“还有,记得让你夫人平日要多些歇息,切勿操劳过度。药方给你,你拿着去药肆买药材回来慢熬喂给她喝,两日便可痊愈。”
秦破道点头:“好。”
谷雨见此,引郎中出府并给了诊金。
秦破道握着林守的手,心里真不是滋味,怎么自己就没发现守儿的疲惫呢,还要对她的不理会发起脾气。
“对不起”
谷雨重新回到了寝室,秦破道:“公主这样,已经持续多久了?”
谷雨:“回驸马爷,公主已经连续好几天不眠不休,就为了早点完成审批,公主许是累倒了。”
秦破道虽然生气,但她极力压制着声线,生怕吵醒林守:“疯了,你们怎么不劝着点。”
谷雨无奈:“我们自幼就陪着公主长大,公主从小就主动揽下许多不属于她的责任与过错,仅仅为了身边人好受点。唉,可能是动荡太大,南边商铺的日子不好过,急需公主审批完,好让银两快点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