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哥,请我喝一杯吗?”
一名红发女坐他身边,没等开口,己斟满一杯。
女人打扮心潮,尤其是鼻尖的钻晃得人眼发花,搁往常,早被林忱轰走了。只是今日,他觉得有点寂寞,身边需要一个人聊天,哪怕是丑八怪也没关系。
“你是卖酒的?”
“大哥,你眼真尖。”
“看你这样子,也少不了男人打主意。”
“大哥,你眼力真好。”
红发女举起酒杯,“老板,你是不是也看上谁了?”
林忱但饮不语,他想起第一次来到酒吧,对赵浅浅说的—其实她可以过得不那么辛苦,那时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说出那么混账的话,一定伤她很深。林忱不好受,酒喝得更凶。
桌上几瓶酒,很快就光了,林忱带着几分酒意出了酒吧,心里的不痛快并未借酒消去。他走到车边,手撑在车顶,酒意翻滚到喉咙,却并不想吐,这种滋味最是难受。
林忱上车,摇下车窗,清风吹入,头脑清醒几分。这段时日,他一个人谋划,一个人奋战,而那人却拒他于千里之远。林忱第一次对自己不自信,他需要一个肯定。
到了路口,他拨下电话,电话响很久,没人接。
赵浅浅正冲凉,连日加班,难得今晚林忱没留她下来,心里直呼万岁。
冲洗完,她去客厅,见手机还闪着,一看有电话没接,是他的,就丢一旁。她现在没精力和他扯一块,她都快精神分裂了。
“谁的电话?”
王有良问。
赵浅浅靠沙发擦湿发,随口答:“之娅的。”
王有良心里不信,“那你打回去,看她有什么事。”
赵浅浅没搭他,拿电话去阳台,点开未接电话,想想,还是没回拨。心里嘲笑自己,能有什么事。
她蹲身从废旧的矮柜里找出一包烟,抽出根,点燃后,狠狠吸口,呛得眼泪都流出了。真可悲,连根烟都不会抽。
门铃响,这个时候谁会来,赵浅浅心生警惕。最近看了本地晚间新闻,说是有人入室抢劫,已经发生几起,至今未破案。
她刚到客厅,刘秋芬已开门,进来的那人比抢劫犯更令她震撼。
“你怎么来了?”
“这位是?”
刘秋芬问她。
赵浅浅醒悟到刚才语气不对,非常有礼貌地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总林总。”
刘秋芬一向呆家里,哪里见过林忱这般人物,当即激动万分,冲上前,握住林忱的手,“老总,您怎么来了?”
林忱微笑着抽回,“伯母,这么晚来打搅真不好意思。”
“哪儿的话,这盼都盼着您到来。”
刘秋芬乐颠乐颠地去厨房泡茶。
一直冷眼观看的王有良却不好受,作为男人,他能看出林忱看赵浅浅的眼神不一般。他低头看下半身,半天才说了句:“林总到家来有什么事吗?”
林忱俯视他,“我也是刚听秘书提到,知道赵助理家里的情况,心里极为不安,才赶过来表示慰问的。”
“那劳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