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恩典。”
夜明轩语气未有丝毫波澜,上官未央捻着手指不知所措,若不是知道夜明轩要受罚,听他这明媚的语气,还以为夜景修当真赏了他什么稀罕之物。
“那就劳烦上官将军和上官姑娘在此监刑了,朕有些乏,先回寝殿了。”
夜景修说罢就转身离开。
夜明轩低头叩:“恭送父皇。”
而后起身,对着众侍卫说道:“还有未出阁的女儿在此,能否免去去衣受杖?”
侍卫们互相对视,而后点头默许,夜明轩对着众侍卫道:“多谢。”
而后便上了刑床。
一侍卫刚举起木板,上官决打断道:“五皇子,老臣还是先带着小女回府吧。”
夜明轩轻声回道:“父皇所言便是圣旨,若是上官将军现在走了,岂不是抗旨?”
“这……”
上官决有些无奈。
上官未央知道,夜明轩虽然是皇子,可夜景修今日摆明了就是告诉上官决,夜明轩只是个棋子,用来警告他的棋子。
“用刑吧!”
夜明轩从内衣中掏出了一块木块,衔在嘴里。
“一!”
一侍卫将手中的木板狠狠的打在夜明轩的股间,再抬起,已是鲜血淋漓。
“怎么会……”
上官决不是未见过杖刑,可这一下就见血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上官未央仔细观察了一下那木杖,心中一颤,而后小声说道:“父亲,这宫中的刑具同别的地方所用不同,这木杖顶端都嵌了铁块,铁块上面是无数针样的倒刺……”
纵使是纵横沙场的上官决听后也是眉间一抖,方才没看仔细,如今听完未央所说,再看那木杖,果然是另有蹊跷……
“二!”
第二杖下去,夜明轩将脸深深埋住,落杖时他浑身一抖,但从反应看他尚且能受的住,可杖起便是将数根倒刺从肉中拔起……夜明轩不禁出呜咽声,可怜他一身素白色的衣衫已渗出点点腥红。
……
“十九!”
夜明轩已不太动弹了,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束起的长已变得潮湿,汗水混合着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二十!”
这二十杖,像是一世一样长,上官未央猜不透,若是真的行了方才夜景修说的五十,夜明轩这条命还能不能留下来……他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震慑父亲和自己,她不得而知。
但此刻,上官未央能知道的是,她错了,夜明轩不是棋子,他只是一颗彻头彻尾的弃子,而她上官未央的心气和自尊,今天亦是被另一根无形的木杖,杖至血肉模糊。
“刑毕,得罪了五皇子,现在可以起来了。”
“……劳烦各位了。”
夜明轩已是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