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王爷这是委屈了么?”
何樰笑到:“别说父皇,任哪个当家男人,都未必能护自己妻子周全,有时候,还是危险源头,天下皆是这个理。”
“所以”
宋承睿看向何樰,幽幽说到:“王妃从始至终,都在防备任何人,包括本王,是么?”
何樰抬起纤纤玉手,将身侧的衣角抚平,漫不经心说到:“王爷不也是如此么?王爷出身皇家,何樰来自商贾,一个权力一个金钱,都处在欲望漩涡,自然有所忌惮。不相信任何人,是生存本能,没什么好忌讳的。”
宋承睿有些意外,没想到何樰会想得这样通透,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何樰眼里淡淡的忧伤,心里一凝,突然对自己的不信任有些惭愧,深吸一口气,还没开口,就被何樰堵回去:“王爷不必多虑,不管王爷做什么,想什么,何樰都能理解。何樰会竭尽全力守护王府跟母妃。”
宋承睿面色微动:“为何对本王对母妃这样好?”
她露出凝重的表情,说到:“何樰是家里的独女,父亲早逝,跟着母亲相依为命风雨飘摇,早就尝遍人情冷暖,母妃的善意让何樰感念。”
那本王呢?宋承睿想这么问,但没出口。
两人都陷入沉默,各怀心事,只听到车轮在不算平坦的石板路上轱辘辘的滚动声。
北静王府。
云锦安静许多,还是经常到春熙苑串门聊天,但很少出王府,又恢复往日的安分。
安分得何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仿佛她压根就没背叛过王爷跟母妃。
直到王爷从府外拿回一个小包裹,包裹里包着一个小木盒,宋承当着何樰的面打开木盒,里面是一颗颗细如米粒的药丸,无色无味。
“这是什么?”
何樰不解的问。
“软体散。”
宋承睿应到:“就是王妃慢性中毒的元凶。”
“这…哪来的?”
何樰一惊:“也没人给我服过这样的药丸啊?怎的就中毒了?”
宋承睿将药丸放在手帕里打量,目光冷峻:“王妃当然没吃,这个药,不用吃,就能挥作用。”
何樰再次愣住,看着王爷:“什么意思?”
“靠气味”
宋承睿解释到:“长久吸入它散出来的气味,可以让人慢慢变得绵软无力,身体虚弱。无法抵抗任何外力,变成寄生藤蔓,一辈子依靠别人而活。”
“啊?”
在旁边伺候的珂儿吓得往外跳了几步,见两位主子神态自若,又不好意思的走回来,慢慢靠近何樰,小声提醒:“小姐,您千万别碰那东西。”
何樰笑道:“傻珂儿,自然无碍,否则王爷不可能直接摆在桌上。”
“还是王妃相信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