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么
不管了,先躲过今夜再说,银春还在屋子里等她回去呢。
等等,银春
阮蘅暗道不好,她都差些忘了银春还在房中,若那些人觉逸陵院中的不是阮盈,应当就会去她先前的屋子寻人了。
阮蘅一路狂奔回去,却见屋子亮着烛火,却静悄无人。
“银春,银春”
阮蘅急着寻人,将各个屋子都寻遍了,却不见一丝声响,阮蘅正要出去寻人,却瞥见桌案上躺着一张字条。
来后山,只一炷香。
上面还有一摊血迹,未干涸。
人未走远。
“来人,来人”
阮蘅唤了几声却不见院子里有一个婢子小厮,她恨恨地跺了跺脚。
这院子离后山极近,可就算她径直跑去,也说不准能在一炷香内寻找银春,掳走银春的人显然并未给她留有再去寻人来救她的时机。
屋里所有的纸砚墨都被撤下了,阮蘅咬了咬牙,用桌上未干涸的血迹沾在手上,于地上写了“后山”
二字。
其后又加了一横,横拟作“蘅”
,若是谢渥丹夜里来寻她,她定能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
来不及擦净手上的血迹,阮蘅便只身一人往后山跑去。
阮蘅每行至百步路就将自己的饰摘下一件丢进草丛中,在将最后一只耳坠卸下后,阮蘅终是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银春。”
阮蘅剥开树丛,见白日里还好好站在她面前的人此刻半身鲜血,气息微弱,似乎是听见了阮蘅的声响,她缓缓睁开眼来,想说话,却是不出一个字来。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阮蘅捂着银春的伤口,将自己的衣摆撕裂开来替她包扎,“都是我不好,不该将你一人留在那儿的,我这就带你回去。”
银春的伤口极深,似是被利剑所伤,足足有三寸长,阮蘅才包扎完,鲜血又涌了出来。
阮蘅慌了,她不想银春死,前世银春分明还陪着她嫁入献王府,分明还与她一同去了蓉城,她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来,搀着我,我背你下山。”
阮蘅要扶起银春,可这一动静让银春疼得闷哼。
银春突然正大了双眼,身体挣扎起来。
阮蘅转过身去,见一黑衣人走了出来,那双鹰眼她再熟悉不过。
她正要起身,身后之人突然猛然一脚踹了过来,阮蘅一个不稳就往前栽去。
身前就是山坡,若是滚落下去,那就离死不远了,阮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身旁的树干,才将自己险险地挂在坡上。
她双腿寻找着可着力之处,想要借机爬上去。
“阮二姑娘这是要走哪儿去我将姑娘你带上来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黑衣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啧,这山有些高,也不知阮二姑娘摔下去这命还在不在。”
阮蘅左脚踩到了一块石头,半撑着身子,“要杀我就杀没本事的人才会伤及无辜。”
她得赶快爬上去,如若救治不及时,迎春就会失血而亡。
“阮二姑娘莫要怪我,是你惹了主子生气。”
……
“阮二姑娘莫要怪我,是你惹了主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