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娇一听何氏如此说,心中也起了要与沈璃月一较高下的心思。
她沈璃月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是接管了蒋氏的铺子,终究也是行商之人。
商人重利,向来为人所瞧不起,铺子经营的再好又能如何?
若是自己这次在老夫人寿宴上大放异彩,往后人人都知沈家二小姐,谁还会将沈璃月放在眼里?
正好,也给永安侯府见识见识自己的能力,好为今后嫁进永安侯府做当家主母铺路。
于是第二日,沈璃娇便去蒋氏房中领了当家的对牌。
蒋氏并未为难,见沈璃娇来了,便叫手下人去把当家对牌和公中库房钥匙取来给了她。
沈璃娇喜滋滋的拿了对牌和钥匙,开了库房。
一进库房,沈璃娇傻眼了。
点了点现银,只有三百两,沈璃娇现这点银子根本不够给祖母办寿宴。
沈璃娇回去告诉了何氏,午饭时,何氏便气势汹汹的带着沈璃娇找来了。
蒋氏见了她们并不慌张,慢悠悠的喝着茶。
“你若是不愿娇儿出面操持寿宴,你直说便是,何苦为难她?”
蒋氏早料到何氏会来兴师问罪,此刻也不生气,“娇儿早上来取对牌和钥匙,我立马叫人取来给了她,弟妹这句为难是从何说起?”
“偌大一个沈府,库房里只有那点现银,你这不就是故意为难娇儿吗?还不快把银子拿出来!”
何氏心里认定了一定是蒋氏故意为难,要么就是她平时多有贪墨,心里怪道说平日大房吃穿用度皆比二房高出一截,定是蒋氏中饱私囊。
听说这话,沈老夫人面色不虞的看向蒋氏。
蒋氏放下茶碗,“公中的确就这么多银子。”
沈府并未分家,往日里三位老爷的俸禄也是都交到公中的,再由蒋氏统一分配,每月按日按例的到各房手中。
“三位老爷的俸禄,三位老爷的俸禄就只剩这么点儿?谁信呐!”
何氏恨不得冲上去摔了蒋氏的茶碗。
“你先别急。”
蒋氏转头,叫身边嬷嬷拿上来一沓厚厚的账本。
“自从我接管沈府来,所有的账目都在这里了,弟妹可要看看?”
“我不要看什么账本。”
何氏心想,拿了她也看不懂,“我只问你银子都去哪儿了?”
“是啊,大房家的,银子呢?”
沈老夫人开口,语气已带上了责备。
蒋氏随手拿过最上面一本账本。
“昨日,微渊阁说二老爷买了端古砚,三十两银子,叫人上门来取,我便从公中出了。”
何氏冷笑,“不过是端古砚,老爷是读书人,买端砚台有什么稀奇?”
“是啊,大丈夫平日里舞文弄墨,是得要端好砚。”
沈老夫人觉得这根本不是事。
“前前日,望春楼又送了账目来,说是二老爷在望春楼赊账一百两已三月有余,连本带息共一百二十两,这钱,也是从公中出的。”
蒋氏缓缓开口。
提到望春楼,何氏明显脸色不好看了。
“望春楼是何处?”
沈老夫人久不出门,对外面的商铺已然不大了解。
何氏涨红了脸说不出话,蒋氏慢悠悠的解释道:“望春楼,是如今望京城最大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