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了鬼了,为什么会没有碰到他呢?
等到后半夜啊?这么有精神搞一夜情,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情场上的浪子啊,唉,这个段位的男人没有成家,没有死会,还自由放荡地混迹情场,也算是上帝对自己这样女人的rcy了,羊洋一边恶作剧地想,一边看见手机屏幕亮了,国正则打来了电话,他显然取消了来电秀,屏幕上他们俩人的亲吻照消失了,羊洋心中一动,接听了电话,没等他说话,自己先笑着说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你开机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而且明显不太高兴。
“恩,手机昨晚没电了啊。”
“真没电了吗?”
“是没电了啊,你不信我哦?”
羊洋问。
“我不信。”
他答。
羊洋听着他不高兴的声音,生气了吗?应该不至于,不过是一夜情罢了,没等到就没等到,顶多就是有些失望吧?有什么值得生气的?我那样渴望他的肉体,没有搂到,一个人在陌生的酒店房间睡了一个晚上,我也就是有些失望罢了,对情场老手国老师而言,估计连失望这点儿感觉都没有吧?
“不信就算了哦,手机没电我也不想的啊。”
“你现在在哪里?”
他问。
羊洋听着他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手蓦地有些紧张,有些警觉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去找你,你现在还在酒店吗?”
他问,声音也有些紧张,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
“没有,我出来了,早就——出来了。”
羊洋回答道,感到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也克制不住自己声音里的紧张,天哪,为什么自己要紧张啊?
难道是被话筒那边他的声音传染的?
“出来在哪里?”
他紧追不舍地问道。
“你干嘛要一直问啊?”
羊洋不解地问,为了压制自己的紧张,声音里带了娇嗔,撒娇地说道:“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他问,似乎因为她的撒娇,心情甚好,说话的声音里阴沉沉的感觉轻了一些。
“就是不想,觉得你有些坏,我好怕。”
她一边说着,一边感到自己的脸可耻地红了,一只羊你在干什么啊?这个口气跟他说话,是有多饥渴啊?难道不抱到国老师那可口的肉体,你就要一直用这个口吻勾搭他吗?
一只羊,清醒,马上清醒!
“真的怕我吗?”
他问。
“是啊,真的怕,我——”
无数个撒娇的词语在她嘴边,她的脸红了,呼吸也不匀净,想到自己对着国正则,竟然能变得这么嗲声嗲气,似乎一个风流放荡的女人藏在她中规中矩的躯壳里,而面对国正则那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这放荡的女人嚎叫着想要冲破躯壳,扑向国正则的怀抱,跟他赤裸裸地来一场水深火热的纠缠——
疯了,趁着自己神智还清醒的时候,赶紧把电话那边的狼驱散……
“——国老师,我不想搞这种一夜情了,我还是不适合,我们就在这里说拜拜吧,你不要再用我的照片做来电秀,我也不会再去见你了,祝你——祝你一切顺利哦。”
她说到这里,也不等国正则发声,将手机挂断,然后手脚麻利地将他的号码拉黑。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昨天早上因为屁股君莫名其妙背了黑锅开始的这场闹剧,总算告一段落,啊,老天爷对自己还算不错啊,竟然这么折腾,也没有跟男人发生随便的性关系,以一贯的经验来看,这样随便的性关系还是会对自己的生活造成不良影响,所以啊,厚德载物的老天爷伸出上帝之手,将一切扼杀于无形!
还是正正经经地找个男朋友,确定关系之后,尽快扑倒他才是正道,啊,近期的目标里,除了抓紧实验进度,还要加上找个可口的男朋友这件事。
看上他,爱上他,跟他成个小家,以后这辈子都对他好,让自己和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两个人吧。
——还是这样的梦想适合自己,一只狼什么的,终究不适合一只羊,他的归宿在母狼群里,呵呵。
她穿了简便的衣服,去实验室了,一整个下午都猫在实验室做实验,下午五点的时候,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提醒她晚上的相亲。
对了,今天晚上就有个相亲啊?
虽然根据以往的经验,相亲场合出现的男人,极少有她可以称得上可口的,通常都是歪瓜裂枣,五大三粗,鼻毛粉刺酒糟鼻等等不一而足,今天晚上估计也不例外,但是听刚才电话里老妈的口气,今晚自己要是敢不去,估计这母女关系又要断绝一次,她让李成渡接手实验,匆匆跑回青年公寓,换了身出门的裙子,匆匆赶去赴约了。
到了饭店才想起自己忘记化妆了,钻进洗手间对着镜子仔细地捯饬了一下,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边琢磨着自己长得真不丑,真不丑,笑起来小兔子牙还很可爱,那些看不上自己的男人,不是gay就是眼神不好,这次如果相到一个好男人,就此拿下,哼哼,让他想跑也跑不了!
她笑着进了包厢,看见了老妈和介绍人萍姨,挨着萍姨坐着的应该就是今天的相亲男了,第一眼看上去很斯文,两个人目光相对,羊洋看着他,对他笑了一下,看见他脸红了,她于是露出了小小的兔子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将他脸上的红晕看在眼里,心里十分开心。
相亲结束,她先回家,过了一会儿老妈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地对她说道:“你这孩子,今天干嘛那么笑嘻嘻的看人家男的?你是不是成心跟我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