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已经落下山,四人在屋子里说说笑笑,乔鹤予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鹤予。”
林慎行叫了一声转过身问道:“林谨言,你是不是把鹤予扔下了。”
“哥,他陪他的小情人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林谨言毫不留情面,他起身进了屋子。
“吃过了么?”
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饺子,林慎行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谨言带了饺子,我帮你煮点,可能味道没他做的好。”
“谢谢哥,我吃不下。”
乔鹤予径直走进了屋子,躺在床上心里依旧不舒服,脑子里又冒出了那份该死的协议。
乔鹤予一夜未眠,醒过的时候谨言已经收拾妥当,买了一些白糖和布匹笑同林慎行他们辞别。
“你要回村么?我去叫马车。”
乔鹤予眼眶青黑,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我可以坐牛车。”
林谨言拒绝,他讨厌背叛,现在看乔鹤予哪哪都不顺眼。
“一起吧,林母会担心的。”
乔鹤予好言相劝,昨日陈大夫说他身体恢复的不错,他肯定不能放弃林谨言。
“随你。”
林谨言背着背篓往外面走,不多时一辆马车停在他身边。
两人上了马车,又是一阵尴尬,晃的林谨言很快睡着了。
一个颠簸,他头磕进乔鹤予的怀里。
“哎呦。”
林谨言疼的龇牙咧嘴,乔鹤予顺手揉了揉他额头上的包,又对车夫道:“慢一些。”
两人回到村里已经过了午饭点,林母接过背篓:“怎么又买的布,给你们三做两身衣服就行,干嘛买这么多。”
“娘,我们赚钱呢,怎么能少的了你呢?”
林谨言将东西一一取出来:“我觉得这块藏蓝色的布真的适合你。”
“你就胡言乱语,乱花钱吧。”
嘴上虽然嫌弃,但眼里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那个女人不爱美呢。
“哪有。”
林谨言将一匹天青色的布递给乔鹤予,语气颇为生硬道:“这给你。”
乔鹤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站在那里格外尴尬。
“你们又吵架了?”
林母笃定问道,打从他俩一下马车他就觉得情绪不对。
“他要娶小妾。”
林谨言毫不避讳。
“我什么时候娶,你诬陷我干什么?”
乔鹤予大声呵责,他把布扔到背篓里:“我拒绝了,别再烦我。”
乔鹤予摔门,趴在床上不消片刻功夫就睡着了,梦里又是山河破碎,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那里,他慢慢爬了过来眼神绝望,声音凄凉:“你救救我,救救我……”
他一骨碌爬起来,梦里的场景太过逼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与五味相依为命三年,他在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乔鹤予搞不清,也不想在琢磨。
醒来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他肚子饿咕噜噜的想,从早到晚一口汤都没来得及喝,他自嘲一笑,竟然落到这个地步。
“鹤予,醒着么?赶紧起来吃饭。”
林母敲门道:“谨言性子急躁,又是被我们宠坏了,你别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