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道:“你放开我。”
“好。”
贺亭甫松开手。
乐无忧从人群後走过,来到乐谦身前。乐谦也是欢喜,拍拍无忧的肩膀,向身边少林武当的大师们道:“这小子,可算是来了。”
乐无忧就微微躬身,“各位前辈,小子无礼,先前让前辈们久等。”
“不妨不妨。”
少林的柴讷大师呵呵笑道:“我也是许久前曾听说了你的,那时候我们这些什麽前辈是半点办法也没有,没想到佛祖庇佑呐,乐小施主就这样好了。”
武当的梅丁长老将乐无忧左右仔细打量,半晌道:“小娃娃这不会武功啊。”
乐谦就道:“是,因小儿向来体弱,从前又是那样的……因次不曾习武。现在年岁大了,是过了习武的好年纪,要是再练起来伤筋动骨的,我也不舍得,所以就没强让这孩子练。他如今也爱看些书,我想著让他外面去考个秀才来,也是件好事。”
梅丁长老笑道:“看著娃娃现在这聪明样子,甭说是秀才,状元公也是要得的!”
乐无忧只得到:“长老说笑了。”
柴讷大师道:“庄主确实好福气,长子次子已经是武林中青年一辈的佼佼者、领头人,这么子也很不错,霁月山庄定当一代强比一代啊。”
一行人正前辈後辈地其乐融融,忽然有弟子匆匆走到乐谦身边低声说道:“庄主,厉唯师兄在梁师兄房里……喧哗。”
“胡闹!”
乐谦忙吩咐道:“看著,我随後就来。”
那弟子忙去了,乐谦向身边的泰山北斗们告个罪:“真是对不住,我有个弟子得去看看,诸位自便,我先行一步。”
泰山北斗们纷纷道:“庄主请。”
乐谦拱一拱手,向弟子厢房走去,乐无忧行了礼,也跟在了父亲身後。
“爹……怎麽了?”
“唉。”
乐谦道,“厉唯性子太骄傲,没想到这一次输了比赛,竟然将气撒到小言的头上。”
乐无忧疑惑道:“就是那个断了两指的……厉师兄麽?”
乐谦道:“还能是谁?你不知道,厉唯的爹是现今姑苏府台,小言的爹却是府台手下小小一个吏目,你也懂得……以前就一直都是这样。”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梁小言的房间。只见梁小言斜卧在床上,被褥有些凌乱,厉唯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大马金刀的坐姿,眉眼间有一些隐藏不起来的凶戾。几个弟子站在旁边,见到乐谦进来,都躬身问好。厉唯也站起来,向乐谦道:“庄主。”
又看向乐无忧:“这位一定就是小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