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启骏叫了常晟尧七年爹爹,这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抹掉的——我还是那句话,你这次走可以,带着启骏走,也没有人反对,但是你离开之前,必须把自己跟常晟尧之间的关系厘清,离婚还是继续过,启骏是跟着你,还是留在常家,都做个清晰的了断!”
“真是奇怪,你怎么突然之间管起我的事来了?”
韩嫣看着大弟纳闷道。
“现在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
韩岳简单地答。
韩嫣盯着韩岳,又看了看韩滨,她聪敏的眼睛闪了闪,腾地起身道:“我不管你们的事情,你们也别管我,启骏是我的孩子,我这就带他走。”
韩岳起身,还没等他说话,一旁一直沉浸在沮丧失落中的韩滨突然抬起头,对韩嫣大怒道:“姐,你就不能别那么自私么?”
韩嫣震惊地看着弟弟,她从未想过弟弟会这样跟自己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从小照顾到大,吃尽了苦头,累得浑身是病才供到毕业的弟弟,竟然大吼着说自己自私?
韩嫣眼眶红了,盯着韩滨,等着f说话。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孩子哪儿去了,你跟常晟尧在一起的那些年,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来常晟尧对你怎样?要不是他那么信任你,怎么可能自己一瘫痪,你就能卷走了所有的财产?”
处在无可奈何与气结边缘的韩滨,无所顾忌地对姐姐继续道:“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不过就是想让你告诉我孩子在哪里,你为什么就不肯说呢?那也是你的亲侄子吧?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养在别人家里,就是不肯告诉我呢?”
韩滨豁出去一般地道。
韩嫣脸白如纸,看着弟弟,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僵持之中,轮椅轧轧地响起,那个屋子的韩母听见了姐弟三人的争吵声,赶过来了,她看着女儿,又看看小山小水,对韩嫣道:“小嫣,告诉你弟弟吧,这是我们韩家的孩子,从得知有这个孩子那天起,想起他流落在外头,我心里也—直难受啊?”
“妈——”
韩嫣叫了一声妈,眼泪流下来了。
韩母不觉也哭了,母女俩对泣,很久韩母才擦了擦眼睛,又说:“小山说得也对。你这样跟常晟尧夫妻不是夫妻的,也不是办法——趁着这次回来,把婚离了,你在外头愿意找谁,愿意跟谁过,都名正言顺地,对启骏的影响也好,免得孩子大了懂事了,看不起你。”
“妈——”
“我当初没有反对你跟常晟尧的婚事,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爸爸一辈子老好人,这一次眼光却比我长远,趁着现在常晟尧醒了,你们俩离婚,你弟弟们可以娶了常家姐俩,那时候别人就算笑话,也没大碍。”
韩嫣看着母亲,又看了看两个弟弟,喃喃道:“娶了常家姐俩?”
“是,常家姐俩回来了,那个老二,还怀了小山的孩子……”
韩嫣—下子跌坐在沙发上,好久发不出声音来。
韩岳看着姐姐,目光在她萦乱的眼神深处停了一会儿,伸手拉起仍地满脸激愤的弟弟,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兄弟俩相跟着走出大门,韩岳对韩滨低声道:“把启骏拉到你的别墅去,对谁也别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