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站在学校门口,跟许鸣说了什么?”
韩岳一边给她揉捏小腿,一边抬头问她。
“哦——没说什么。”
常欢犹豫着道。
“是么?”
韩岳的目光里带着一抹探究,盯着常欢,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分辨出什么来。
“其实——其实也说了一些事……”
“嗯?”
“就是遇到一个小女孩,在学校门口站了一上午,许鸣让我过去看看,可惜她一看见我,就跑走了。”
“你没追上问问她怎么了?”
“她跑进沙滩的树林里了,我追不到。”
说到这里,常欢看着韩岳,想着许鸣叮嘱自己的那些事,她这辈子最讨厌说人情,自己跟韩岳之间,更是如此。这时候盯着他,难免欲言又止。
韩岳见了她的神态,疑惑地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小山,许鸣说那个小姑娘可能怀孕了!”
韩岳脸色一变道:“他怎么知道?看出来的?”
常欢想了半天那个瘦小的小姑娘,除了一双大眼睛分外明亮外,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乡下丫头,全身上下一点儿看不出怀孕的样子,也许许鸣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来让韩岳做点儿实事吧。想到这里,她摇头道:“我看不出来她怀孕了。”
韩岳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许鸣跟我说,问问你能不能在义诊的时候,专门开办一个性知识的讲座。”
“他跟你说这个了?”
韩岳的手停了,握着她纤细的脚踝,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常欢没想到韩岳竟然这样多心,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看着他,摇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他非常关心这件事,据说他以前跟你提过,你不同意——也许那天我们俩在楼上被他撞见那一幕,让他觉得你我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想让我再跟你提一下——怎么样,我跟你提了,你同意么?”
韩岳想都不想地摇头道:“恕难从命。”
“为什么?”
常欢就知道他不答应,可他真不答应了,她心里又愤懑不平起来。
“因为我没结婚,我一个单身男医生在乡下开这种讲座,光是唾沫就能淹死我——你知道我因为自己单独行医,单独开设药房,有多少同行恨我么?这样的讲座办下来,人言可畏,光是流言就足以让我关门大吉。”
常欢听了这番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十分有道理,民风淳朴的乡下,这种讲座除非是年长并已婚的女人来做,否则真的是自毁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