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用笑容招呼着这两个木头人样的大人,东桐进煮食间,端来两杯水,递给两位大人后,淡然的对他们行礼问好:“明大人好,大人好。”
明静这时端起水杯喝着水,慎行见东桐端水出来后,很是自然走到一边去,坐在草垫上,拿起纸板自顾自的摆起棋,自已跟自已玩起来。
东桐想不通,自个会有啥大事情,劳驾到两位大人亲自到自个院子来,东桐站在桌边静静的候着。明静望见东桐这神情,对东桐指指桌边还有凳子,说:“黑姑娘,不,东桐姑娘,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东桐想着自个最多偶尔去棉姑娘那儿,而棉姑娘那儿,自个从来是悄无声息的去,悄然无声的离开。平常也就在自个院子附近走动,对明静的话,自然是迷惑不解的。
明静指指跟着他一起来的男子,对东桐说:“东姑娘,这是小官府叶叶迷大人。”
东桐赶紧对着这位叶叶迷大人行礼,叶叶迷很是客气的对东桐说:“东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家姐叶叶静是你的朋友。”
东桐笑望一眼叶叶迷,叶叶迷对东桐继续说:“明大人有事要问你,我只是陪着一起来的人。”
东桐侧面打量下,正独自玩得起劲的慎行,东桐想想便坐到桌边后,对明静打听般的问道:“明大人,你想问我什么事情?”
谁知明静大人竟然从怀里摸出笔纸,放在桌上,东桐心里更加好奇,这明静大人,一般的问话还要记录下来?这西京城的官员难道说,是很难当吗?东桐的眼光却忍不住打量着那黑色的笔条。
明静这时已拉开架式,对东桐开始严肃地问起来:“东姑娘,你和东苠是真的姐弟吗?”
东桐立马从好奇中清醒过来,冲着明静,很是不悦地说:“明大人,我和东苠怎会不是姐弟?”
叶叶迷在一边听到明静的问话,脸上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明静望着东桐,语气很是淡漠地说:“东姑娘,你的肤色如此黑,而你弟弟的肤色白。”
东桐一听这话,笑起来说:“明大人,我肤色黑,是我爱晒太阳,晒过头,一时白不起来。”
东桐本想用别的话回明静的,但后面想着自个和东苠喜欢西京城的人,要是能久居西京城,姐弟两人是不想换地方的,而自个的肤色,也不知几时又会变白,东桐心里明白,这明大人是不能得罪的。明静和叶叶迷两个人都没听过,还有如此荒诞无稽的解释,两人一时怔忡在哪里。东桐才不管他们信不信,再追加一句:“我幼时听说也是白的,可是我能走路时,一定要时时晒太阳,时间久就如此肤黑,等到以后我年纪大了,我走动不了,那时我不出房,我想我的肤色会和我弟弟一样白的。”
这理由真是强人的说法,东桐未曾想过有一天,自个也会成为这种强人。明静气得指着东桐说:“东姑娘,你这话太荒谬。”
东桐这时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淡笑着对明静说:“明大人,你别不信,我的儿子是我亲生的,你瞧他的肤色就白,这点这条街上的曾明悦姑娘和大官府的叶叶静大人可以作证。”
明静望着慎行几眼后,对东桐说:“你的儿子一点都不像你?”
东桐听明静这话,一下子悲愤起来,望着明静说:“明大人,你说到我的伤心处,本来我的夫君,从前就嫌弃我肤黑,他又不幸早早没了,他家的人,更加容不下我。我有孩子后,一心盼着孩子要长得像我,要是实在不像,那也要长得如同他舅舅一般,这样我心里才有安慰的。谁知生下来后,他一天天长大,却一天天相貌长得和他爹爹一样,甚至比他爹爹还要英俊,我没有做过坏事,老天却要这样的罚我”
东桐说完后,想起自个和东苠,慎行三人的日子,好不容易在西京城平顺安适下来,三人可以有着一个好的未来。这明静大人却在此时出现,突如其来问东问西,怕不是啥好事情。东桐心里一时悲怆难忍,前尘往事的悲凉,都一时无遮掩袭上心头,伏在桌面上哭起来,东桐越哭越想起许多不平,越是伤透心的悲凉,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一边玩的慎行听到东桐的哭声音,赶紧爬起身,跑着过来到东桐的身边,冲着明静叫:“叔叔,你是坏人,我打死你。”
握紧小小的拳头,就往明静身上招呼去,明静站起身子,一边躲闪着慎行握紧拳头,一边的对东桐说:“东姑娘,你不要这样,大家有话慢慢说。”
院子外面传来很多人,四方跑过来的声音,曾明悦在院子外,很大声音叫着“桐,你别怕,我们大家都来帮你。”
东桐的院子里一下子冲进来许多的人,曾明悦冲在最前面,跑到东桐的身边,轻拍东桐哭得发抖的身子,对东桐说:“桐,不要怕,我们来了。”
曾明悦气极的抬起头,望着使劲躲闪慎行小拳头明静,很是吃惊的叫道:“明大人,你怎会到这里来?”
再一转头,望见叶叶迷一脸不好意思,手足无措的红着脸坐到桌边,见曾明悦反而松口气,站起来惴惴不安的对曾明悦说:“明悦姐姐,明大人只是怀疑东姑娘和她弟不是姐弟?还有东姑娘儿子,长得不像东姑娘的事情。”
这时街头王微晶的男人,过来一把抱起还在拼命要打明静的慎行,安抚他说:“慎行,不要打他,叔叔们和姨们都过来了,帮你打坏人。”
慎行见状,趴在王微晶男人的怀里,用手指着明静和叶叶迷,对众人说:“他们骂娘亲,还要打娘亲。”
雷人啊,强人生的儿子,果然一样是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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