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
雪在节日的第五天停止,夜色深深中,心里有事,越来越晚睡的东桐,轻轻的打开房门,走到院子去转悠着。自从东桐给自个的皮肤染上黑草后,直到最近,才发现自个的睡眠时间惭少,夜间风大时,还会给风的声音惊醒,东苠听东桐说过后,对着东桐沉吟许久后说:“姐姐,我怕是黑草的效力惭惭要消失掉。”
东桐当时听后,第一反应就是,自个要是突然皮肤变白,以现在的容貌,怕是会多些是非,自已和东苠现在都是自保能力弱的人,还要加上一个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慎行,东桐暗自叹气,想着还是再去摘黑草来,重新染过吧。东苠和东桐在一起的日子久了,从东桐眼光闪烁中,就能感觉到东桐打的注意,忙扯动着东桐的手,晃醒东桐的心思后,对东桐说:“姐姐,那黑草不能再用,我侧面打听过,先生都说,这黑草用的次数多后,人会一睡不醒,而且是没药可解的,姐姐是你幸运,才只是深睡。姐姐,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能护住你和慎行的。”
东桐当时望着一脸惊慌失措的东苠,再想着小小的慎行,望望自已依旧是黑色的皮肤,对东苠点头,安抚着说:“小苠,我不会用的,为了你和慎行,我会好好地活着的。”
第一次这么晚,可以在静夜中深思,冷风缓缓的吹拂,东桐扯紧身上的衣服,眼前闪过几天前瞧到傅大人那双冰冷的眼,东桐总觉得傅大人的冷眼,自个应是见过的,可是记不清楚是在哪里见过。
东桐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在院子里伸展开手脚,望望东苠的房子,想着睡在房内的东苠和慎行,东桐给冷风吹得人清醒过来,自个现在的事情都处理不完,那来多的心思去想,傅大人那双冻坏人的眼。东桐想着好笑起来,深深皱起的眉头,总算打开,知悉现在最要紧的是想着法子,再找门路去挣多点钱。
曾明悦怀孕,以林立对曾明悦的重视,怕是会长期给困守在家中。自个就是有心再做玩偶,也不知西京城里爱玩乐的人是那些。大多数西京城人是不爱玩乐,对消费品的需求更加不多。这玩偶的生意,看来是不能继续做下去。而且慎行一天天大,一个男孩子也不能总是玩着女子的玩具。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东桐正要转身进房,东苠的房门悄悄打开,东苠揉着眼出房门,很是惊诧的望着在院子里的东桐,走到院子里抬起头望望天空后,低下头后,东苠对着东桐轻声问:“姐姐,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东桐望望站在自个身边,比自个还略高的东苠,轻轻摇头,小声音说:“小苠,没事的,开始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有点睡不着,现在转转后,能睡觉去了。”
东苠一把捉住东桐的手腕,静静的号脉,东苠又望着朦胧夜色下的东桐,对东桐说:“姐姐,你有心事,可以和我说,别自个闷着不哼声。”
东苠放下手后,那双眸子盯着东桐不放,东桐想想后,对东苠低声音说:“小苠,我那天见傅大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傅大人的那双冰眼,可是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东苠望望沉思中的东桐,小心翼翼的对东桐开口说:“姐姐,除去傅大人那人外,那东二小姐你以前见过吗?”
东桐细想着,重新回想起东张当年的话,东张明说过,她总是在自个的院子呆着,连房门都很少出过,只有那二父失意中来过,想来自然是不会认识东二小姐的。东桐摇头说:“没见过。”
东苠皱眉头望着东桐,想想后问东桐:“姐姐,我想知道慎行爹爹的事情?”
东桐很是奇怪地看着东苠,东桐一直觉得两人有默契,不问从前的事情,除非是到迫不得已的时候,难道现在对东苠来说,慎行生父的事情,已到了不得不过问的时间吗?
东桐想想后,觉得人生悠悠过时,谁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多一个知悉慎行生父的事情,自个万一有个闪失,将来慎行想寻求自已的根时,至少不会一路摸黑。
东桐咬咬牙,对东苠说:“小苠,慎行的爹爹是西城的傅冬。”
东苠听到这话后,倒退三步,半会才回过神来,到东桐面前,就着夜色,细细的打量东桐,语气肯定的对东桐说:“姐姐,你是传言中哑巴东大小姐?”
东桐想着在傅家时,那里的人的确是口口声声叫自个为东大小姐,到现在东桐已明白,傅家的人当时是看不起自已的,连东张的名字都不叫,明显是不屑的。东桐心里有些担心惊怕,怕东苠无法接受自个,便偷偷地望向东苠,却发现东苠的脸上不知几时已泪流满面。
东苠一时急起来,对东苠说:“小苠,我现是东桐,是你的姐姐,永远不会变的。”
东苠用手擦去泪后,就近拥抱着东桐,在东桐耳边说:“姐姐,你是我和慎行的亲人,你对过去,太多不记得多好啊,那黑草看来有传说中失忆的用处。”
东苠从来没有如同亲人样抱过东桐,东桐僵硬半天后,才伸出双手略微回抱过去。东苠半会后,轻轻推动东桐的手,东桐松开手后,东苠脸红的望着东桐说:“姐姐,是尘到我眼里,我才会这样。”
东桐顾着东苠少男的心,点头应和着。
东苠笑起来,轻声音对东桐说:“姐姐,从前在西城,别人对我不好时,我就会想到,我总比东大小姐好,她要困在房内,啥也不知。我可以去学府读书,我会开口和别人交谈。东大小姐出嫁时,让人换夫时,我就想着可怜的东大小姐,真的比我还惨。我到后来不得不为活着,要跑时,还想着,东大小姐至少只能这么沉默的等着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