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笑着问丫头:“美子、有没有东大小姐的消息?”
东桐在树丛中听后,倒吸一口气,自已都这样了,这个阮柔还要斩草除根。美子笑着答说:“小姐、你现在有喜,菊园的丫头们,都现在出来帮着做事,没人理东大小姐的。”
阮柔四下张望后,对美子说:“美子、东大小姐这么艳丽,要是让夏瞧到后,会不会动心?本来那东大小姐该嫁的是夏的”
美子轻笑起来,对阮柔说:“小姐、你这样才是夏主子喜欢的,不管怎样东大小姐和冬主子也不清白,小姐、你要是瞧着东大小姐不舒服,夫人疼小姐,小姐想法子让夫人,把她赶出去就是。”
阮柔白了一眼美子说:“美子、这话不要乱说,东大小姐在傅家要是病死啥的,只是她命不好,绝对不能赶走的。”
美子陪笑着:“小姐、你心地好。”
阮柔和美子走后,树丛中的东桐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摸摸头上的汗水,又弯腰从侧面偷偷的转出去,远远的瞧着傅家的大门,想着傅家是不能呆了,这大户人家死一个没人管的人,不算是怪事,阮柔迟早找到机会,是不会放过美人的。
东桐慢慢的回转自已的房间,记起静说的话,想着静的言外之意,怕也是想自已快点出傅家的。阮柔娇俏可人,傅夏对她亲近备至,谁知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安全的感觉,那美人曾只差最后一脚,就是傅夏房中人,怕是阮柔心里一定要除去的一根针。
房中没有镜子,洗脸也只能去井边,东桐留下一个装菜的碗,盛上水当镜子瞧,心里暗叹息,就是要穿,也不要穿在如此美人身上,现在左右为难着,真要出傅家的门后,外面的风霜,对东桐来说,想想就有些怕,可是不出去,是死路一条。
东桐在心里叫着:“美人、你出来,我要回家去。”
喜花
菊园清静无比,东桐悄然无声的慢慢转出菊园,顺着侧面转往大门侧边,正要多走几步时,听到有人走进的说话声音,东桐一时急起来,就往树丛里一钻,等了许久,谁知说话的人,就是不挪动,东桐慢慢的累起来,便挨着树丛坐下去。
东桐不知不觉中睡着,只要想到这阵子的夜里,总是哭泣不停的女子,东桐就觉得傅家是很难呆下去的地方,昨夜辗转反侧就是不敢睡,一睡那女子就哭,蒙住头后,东桐又呼吸不畅。东桐醒后,有人还在这附近的亭台楼阁说着话,东桐想着这一时是无法离开,不如静静地听送上门来的悄悄话。
傅夏爱怜的瞧着阮柔,小心翼翼的扶持她在亭子里坐下后,对阮柔说:“柔儿、你现在身子不便,隔两日要举行大喜公告,你这几天就在房内多休憩会,不要不放心下人做事,想着要帮着娘亲打理这些事情,反而累坏你。”
阮柔望着傅夏一脸的甜蜜,甜美的对着傅夏说:“夏、你心里有我,我就不累。”
东桐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听到别人夫妻的情话,想动都不敢动,呼吸声音都放轻,又听到傅夏对阮柔说:“柔儿、听说喜花是开两朵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两个宝宝,这样你一定要听我的,出入要有人陪着,不要累坏自已。”
阮柔娇羞无比的声音说:“夏、这事还要傅叔过来才知,要是真是如此就好,我也想为夏多添宝宝。”
东桐僵坐着,好不容易那两个情话绵绵的人走后,东桐伸长脚,按了许久后,脚才不麻木后,又见四周再也没听到人的声音时,东桐钻出树丛。想着东家不会不知傅夏和阮柔的情深,这种情况下,还把美人嫁进来,真不知东家是如何想的,也不知美人是不是真的心里是同意的。
夜里黑得真快,白日里睡过一觉的东桐,一时无法入睡,东桐便轻轻打开房门,站到门前空地去,打量着侧面这一排房子,间间都可以瞧到丫头们的房门,透出来的烛火闪烁着。东桐想到自已,这么久来,自已这房间,从来没有过烛火映照的痕迹,又想着自已曾悄悄打量丫头们的房间,间间有小小的桌子和小小的镜面,自已这个房间空荡荡,寒酸的让人不敢多想,东桐深深一想,都明白傅家对美人的冷酷用心,只怕美人在这,只有死路一条。
东桐关上房门,合上对傅家最后一丝的幻想。东桐想着还是早早入睡,明日自已在傅家还有许多的路要走,东桐知自已现在是没有多时间可以浪费。睡着以后,东桐又听到女子细细哭的声音,暗想着这么的深夜,如此伤心的哭泣,一定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东桐又想着美人,原来还有比美人更加的惨境遇的,不过东桐现在都自顾不暇,便没有多的心思去理他人生死,东桐不得不拉起被子蒙住头。
谁知那女子越哭越大声音,东桐一是恼羞成怒的拉下被子,张开眼睛后,冲口就想说:“这世上又不是你一个这么惨,不是还有我吗?”
东桐却瞧到自已的房内,有一美人泪如雨下的立在自已床前,东桐暗想着,月光真明,照得房间亮堂堂的,可是这美人在自已面前哭得再凄惨,自已也是帮不了她的。
美人见东桐瞧着她,反而慢慢的收敛哭泣,美人对着东桐含泪打量着,东桐瞧着这面容熟悉的美人,再瞧到那双含泪的眼,只有轻叹的对她说:“美人、这么夜里,你在我的房内哭,有事你说吧?”
美人望着东桐,对东桐哑着嗓子说:“你不认识我吗?”
东桐好笑的摇头,自个才来这里没多久,人都少见,怎会认识她。那美人对着东桐说:“可是你现在就是我。”
东桐听这话,人都有些憷憷的,自已怎会是这美人。东桐细瞧美人后,赶紧坐起来,手就想去扯美人,结果手从美人的身上穿过去,东桐要是平常碰到这怪异情况,怕也是会尖叫的人,想来这阵子的事情,都太奇怪,这回东桐对着美人,对这情况丝毫不怕,反而觉得美人就是不能太亲近的,手穿过去只是美人心底不爱人亲近作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