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段日子去过那家咖啡屋,他戴过一次兔耳之后,就成了这样。
虽然陆明萌兔子,但并不意味着他喜欢自己扮成兔子。可惜,他永远不是兔兔的对手,一句“陆,我好想家”
,陆明完败。
几次之后,兔耳俨然成了日常道具。
这次也一样,陆明只挣扎了几秒,就在兔兔期盼的目光下将兔耳接过来戴到自己头上。
“太没出息了……”
他内心对自己进行了无尽的鄙视。
而兔兔,心满意足地剥了第三支棒棒糖。
地球人都知道,糖吃多了牙会痛,痛起来可以要人半条命。
在陆明的纵容下,棒棒糖不离手的兔兔,中招了。
陆明看着兔子肿成馒头的左脸,伸手戳了一下,后者惨叫一声,顿时眼泪汪汪。
“必须去医院。”
陆明心疼极了,因此语气分外斩钉截铁。
地球人都知道,看牙医的过程可以要另半条命。可惜兔兔不是地球人,一听说看过医生后就不疼了“可以随便吃棒棒糖”
,便立刻答应。
陆明怀着一丝心虚,带陆小兔出门。
到医院花了一个半小时,兔兔一下车便说:“什么味,真难闻。”
自然是医院特有的、酒精消毒水之类的混合气味,对大多数人来说预示着身体某个部分要倒霉了。
不过兔兔无知无畏,只抱怨了一句,便乖乖跟着陆明去挂号。
坐在治疗室外的沙发上等候的时候,里面不断传来小孩子的哭声,进出的人也都愁眉苦脸,兔兔终于开始担心:“陆,等下疼么?”
陆明想了想:“……有一点。”
说完看兔兔脸色不对,又连忙道:“现在不治好,以后会很疼的!”
兔兔白着脸点点头,放在膝头的双手不自觉攥紧了。
治疗室忽然传出一声尖叫。兔兔一抖,拉着陆明衣角哀求:“陆,我们回去吧……”
陆明握住他的手,左右为难。
正在此时,治疗室门开了,护士叫到:“下一位,陆小兔。”
兔兔连忙抱住陆明胳膊,紧紧闭着嘴巴不出声。
“陆小兔在不在?”
陆明正要张口,被兔兔一拽,犹豫了。
护士见无人应答,回头对诊疗室内笑道:“可惜,人走了!”
“走了?”
回应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和美好,紧接着出来一瘦高男医生,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紧紧抱着陆明的陆小兔身上。
医生走近两步,微笑:“陆小兔?”
陆小兔十分紧张地点头,又摇头。
“名字挺有意思,”
医生笑得高深莫测,“到你了。”
陆小兔闪着泪花,死活不肯走,陆明好说歹说才劝他松手。
进了治疗室,兔兔战战兢兢躺好,医生挑了一个金属小钻头,笑得愈发温柔:“别担心,等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