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齐悦表现的相当积极,每次都兴致十足,有时还在正事谈完后找机会说几句。几次下来,乍看之下也像模像样了。
他说这几次比在学校半年学的都多,这话我是相信的。当年大学里学的东西,出了社会才知道用不了多少,真正用得上的手段,还是看自己怎么经营。如果不打算研究英语,现在考研纯粹是浪费时间,不如工作两年再做决定。
齐悦听了我这话,又跟那儿扮闷葫芦。我懒得跟他多说,随口提一句罢了,怎么办还看他自己。
“捍东哥,干脆我给你做助理吧!”
最后他说。
“行啊,等招人的时候我通知你。”
我开玩笑似的随便带过,齐悦也便不再作声。
日子还和以前一样,该吃吃,该睡睡,该带他也没少带。有好几次给刘征碰见了,一回比一回笑得恶心。
“玉满堂”
后来成了我常去的地方,无事,或有事。一次偶然碰见刘征,他打发了狐朋狗友,到我这边。
“怎么样,最近‘睡’得好吧?”
刚坐下,刘征就凑过来问。
“还行,挺懂事的。”
我故意说的模棱两可。要是叫这丫知道真相,非再整点什么事不可,索性认了。
刘征嬉笑着看了我半天,最后说:“嗯,看气色确实是差不多了,该悠着点了。”
他故意说些带颜色的话,我一律笑笑,不作回答。就这么,反而叫他深信不疑。
这边总算是消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竟然写对了一个……内牛
十月份的倒数第三天,出乎意料地下了一场大雨。
这个季节的北京,原本应该是干燥而清冷的。秋风一起,什么都能吹得一干二净……
这雨来的不是时候,却下的很大,一直到傍晚都没有停。噼啪声不断地打在窗户上,弄得人心烦。我也懒得出去,就跟房间里窝了一整天,最后实在无聊了,便随手从刘征送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电影里翻了一张,塞进碟机,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电视里一男一女你拉我扯,没完没了,看得人没劲透了。我索性换了首歌循环播放,然后拿出酒,一个人在客厅喝。
“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
熟悉的旋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我立刻鼻子发酸,几乎忍不住泪水。
不是我婆妈,只是这样的鬼天气,逼得人不得不胡思乱想。我想起我们快乐的日子,便不由自主傻笑,想起难过的地方,就点燃一支烟。
“……秋天的风,一阵阵的吹过,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留下这个结局让我承受……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这首歌一遍一遍播放着,天色渐暗,酒喝到七八成,脚下的烟头也堆了不少,房间里弥漫着烟和酒的臭味。我掐灭最后一个烟头,摇晃着站起来,到阳台打开窗户。清冷潮湿的空气夹着雨点一下子扑进来,吹得人倒后一步,酒意顿时下去了不少。我靠着窗台,上半身一半都露在窗外,也不管衣服渐渐被打湿。
外面是灰蒙蒙的世界,建筑物的灯光都被重重水气挡住,看上去都是模糊不清的一团,什么声音都淹没在哗啦啦的雨声里,连屋子里的歌声好像也小了。就这么看着,不禁有些出神,思绪仿佛也随着水气飘散到不知哪儿去,我成了个没有思想的木偶,多幸福。
屋子里突然传来警报的声音,将歌声和雨声都冲了个七零八落,也将我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前几天刘征给我手机新整的铃声。
这几年好玩的东西层出不穷,大哥大改叫手机,连铃声也能自己录了。蓝宇肯定对这些特感兴趣,要是他还在……
我胡乱想了一会儿,客厅的声音便跟催命符似的响个没完。无奈之下,又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晃到客厅,倒在沙发上接电话。
“谁?”
“捍东哥,我是小齐……”
电话那端传来齐悦的声音。雨太大了,他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被风一吹,听上去像在颤抖一样。
“啊……怎么了?”
我的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疼,大概是酒后又吹冷风的原因。身体开始觉得不舒服,因此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号的关系,齐悦沉默了一下,又断断续续地说:“捍东哥……我现在在你家附近,找不到车……到你那儿住一晚行么?”
我看了看窗外,估计一时半会儿雨是停不了了。我知道他学校几乎在城市的另一端,现在回去的确够呛。
“行,你过来吧。”
齐悦动作挺快,不到一刻便到了。他站在门外,脸色苍白,浑身都湿透了,还往下滴着水。见我出来,勉强笑了一下,哆哆嗦嗦地叫:“捍……东哥。”
“怎么搞的,掉河里了?”
我不禁皱起眉头。
“忘带伞……了……”
他这样子实在狼狈,我顾不上多问,直接把他扔进浴室,顺手开了空调。等他出来,脸上终于有了人样儿,接过我给他的热茶,边喝边说:“可算得救了。”
齐悦身上穿着我的旧衣,有些宽大,看着挺滑稽。但他并不在意,反而显得十分高兴,等他终于消停下来,我问:“你这是干嘛呢?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他咧嘴一笑说:“没事儿。”
然后看着茶几上差不多见底的酒瓶说:“捍东哥,你喝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