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之间各司其职,配合默契,各个伙计的动作麻利,训练有素。满脸客为上的笑容,把宾至如归四个大字都揉进去了,让客人打心眼儿里那么痛快,敞亮,舒坦。
“您二位吃点儿什么?”
尤游点了芥末墩儿,麻豆腐,炸灌肠,糖卷果,豌豆黄,糖醋排骨,干炸小黄鱼,一人一碗炸酱面(肉丁小碗干炸),齐活。
俩人开车来的,酒水都免了,来壶茶,尤游还特别一人要一碗那原汤化原食的面汤。
“这儿怎么样?”
伙计上茶去了,尤游问道。
“挺有意思。”
乍一进来,唐彧彧还有点儿土老帽进京的不适应,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店里的地道京味儿。“我说,你不就是想吃炸酱面?干嘛还跑这么大老远啊!”
“嘿!外行了吧!这儿可是地道老北京炸酱面,那什么,今儿不是我生日么。”
摸摸鼻子,尤游还有点不好意思。
三张儿了,俗话说,三十而立,尤游就想说,虽然用不着呼朋唤友的大肆庆贺,怎么着也得带着媳妇儿俩人搓一顿意思意思。
“你个二子,怎么不早说?我什么都没准备啊!”
唐彧彧一听,挺懊恼,怪尤游不告诉他,也怪自己没上心。
“准备嘛?搓一顿得了呗。要搁平时,我都不过,这不是三张儿了吗?怎么着也算个人儿了,有那么个意思得了。”
要不是他妈给他打电话,提醒他生日得吃面,他还想不起来呢。
“反正是你不对。”
“我这不是怕你破费给我买礼物么。咱俩实打实过日子,不来那虚头八脑儿的,有买礼物那钱,你今儿请我吃长寿面得了呗。”
“德行,谁给你买礼物啊,想得还挺美。”
嘴上这么说,唐彧彧心里甭提多过意不去了。平时尤游对他要多细心有多细心,他挺没良心,连尤游的生日都不知道,真该死。这回他记住了,以后绝对不会忘。“再说,个把礼物能花多少钱?你也忒瞧不起我了。”
“那不成,我哪儿能占媳妇儿便宜呢?”
“嘿,你还跟我分得挺清!咱俩还分你的我的?”
唐彧彧听着不舒服了。
“媳妇儿,你别急,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我这不是……”
“行了,行了,就你那话痨,重要时候一点儿用都没有,说都不会话了。”
“我不就是对着媳妇儿你这样儿嘛,这不是怕你生气,紧张么。”
他媳妇儿一急,他的舌头就跟着打结,真t废物。
“怕我生气还跟我分彼此?”
跟他还分里头外头,他今儿还就较真儿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说了吗?咱俩过日子就得实打实,你那钱也是见天儿老黄牛似的赚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咱俩不讲钱啊!讲钱才生分呢。”
他又不是图他媳妇儿是一款,才跟他媳妇儿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