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脱光了在我面前跳艳舞我也没反应,我喜欢男的。你呢?从没断过喜欢女的。”
“喜欢女的说明我正常,可不碍我喜欢你!”
“你是说我喜欢男的,不正常咯?对,我都忘了,同志在你眼里都是变态,跟我这个变态混在一起,真委屈你了。”
“你、你……我早就不这么想了,喜欢就是喜欢没啥不正常,你吹毛求屁。”
“吹毛求疵。”
“管他是屁是疵,反正你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找茬儿打架。”
“我找茬儿打架是给你坦白错误的机会,你别给脸不要,回头让我揪出乌漆嘛糟的破事儿,有你好瞧的!”
“我、我没乌漆嘛糟,我对你的感情顶纯净水都干净!”
“好,这是你说的。要是给我发现你有一星半点儿对不起我,我就让你把这附近所有水站的水都喝干净,喝不死不算完!”
季堃加完班回到别墅已经快十一点,换完鞋上楼刚巧林峥下楼,衣着懒散,像是刚从床上起来。
“堃哥,我来看望伯父伯母,顺便送来艺术品拍卖会的邀请函。侃哥非留我住一宿,所以……”
“住吧,那货一直给你留着间房。早些休息,晚安。”
“堃哥!”
“嗯?”
“没、没事。我睡不着想倒杯牛奶喝,你喝么?”
“不了,你喝吧。”
季堃笑笑,上楼。
林峥仰望季堃背影,眼中流转着眷恋的情绪。
王满堂的想法很简单,要季堃区分自身与女性的优劣势,知难而退。
噩耗砸来
这种比较有格调的艺术品拍卖会刘侃第一次参加,难掩兴奋,直道是季堃给他带来的好处。
认识季堃之前,他认识的都是啥人?做生意的,当官的,重名重利,铜臭十足。认识季堃之后,结交的都是文化人,谈吐做派较之过去认识那些人就是高了不知多少档次。当然,生意人中也有很多有文化有学识有修养的,做官做到一定层次,文化水平也低不了。可是,和纯做学问的人相比终究差了不少。
就拿今儿这场合说,拍卖会,沾上“卖”
字,必是不能缺少金钱交流,有钱的地方总免不了有一股一股的铜臭味流窜作祟。然而,自打他进了这个场子,基本没闻见熟悉的铜臭味,只有一阵阵书画墨香。钱是俗物,用在这大雅的地方,俗气愣是给遮盖住了。就好像他,明明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农民,肚子里的墨水能有一钱重就算不错,套上季堃帮他置办的行头,拿出季堃帮他调教出的范儿,单就表面来讲也能冒充一把文化圈的种子选手,、艺术界的狂热粉丝。
不过,冒充终归是冒充,关键时刻还是赶不上趟儿。来前,老太太在宣传名册上看见一幅画,说是他连听都没听过的一个大画家的作品,很是喜爱。为了让老太太高兴,他拍胸脯保证指定给老太太把画拍下来。老太太嘴上说不用,脸上的期待、喜色骗不了人。结果,轮到那幅画登场,他确实是跟着一路叫价,哄抬着价格一路水涨船高,当拍价叫到两千万时,他犹豫了一下这么一张抹上几笔颜色的纸到底哪儿值这么多钱,就这几秒钟,画让别人拍走了。老太太没说啥,可那份沮丧劲儿,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悔得恨不能抽自己嘴巴子。管他那幅画值不值,老太太高兴,心情舒畅身体健康,顶啥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