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泽瞧了眼她,嘴角一扯,“怎么,没把我砸死,失望了?”
他早知道她厌恶跟他在一起。
可即使呕吐,憎恶,痛恨,她也不得不承受着这一切。
她永远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原本的不愉在想到这一点时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阵阵令胸口疼的快意。
陈臾冷冷瞥了眼他的伤口,没有言语。
李京泽轻哼了一声,目光不经意间划过陈臾的脚踝,现那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红色,俊眉瞬间拧起。
下一秒,他弯腰将陈臾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
陈臾在他怀里挣扎,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倔强。
“李京泽,你放开我!”
她试图推开他,但男人的手臂如同铁铸,让她无处可逃。
“别动。”
李京泽并不理会她的抗拒,径直将她安置在车座上,大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安静下来。
“脚流血了。”
陈臾垂眸一看,是刚才碎瓷片划到的,没什么感觉,此刻才有隐隐痛意传到心口。
眼底闪过一丝倔犟,她嘴硬道:“关你什么事。”
“你就不怕瓷片碎在里边?”
李京泽紧紧攥住她纤白的脚腕,按住了她无效的挣扎,右手握着棉签轻轻触碰了一下她脚踝的伤口边缘,动作轻柔,与他平时的冷峻截然不同。
瞧见他这动作,陈臾微怔。
李京泽,这是鬼上身了?
都跟她撕破脸皮了,还装模作样的对她好做什么?
陈臾将视线移向车窗外,车子都启动了。
“放我下去。”
李京泽恍若未闻。
“你再这样,我跳车了。”
李京泽顿住手上的动作,抬眸瞧了眼她,然后淡淡吩咐前面的司机开窗。
强风猛地灌进来。
陈臾被迫眯起眼。
“窗子给你开好了。”
李京泽瞥了眼她,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
“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