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温雅,翻开了这尘封了二十年的档案。
死者男,宿瑞强,死因胸口中刀。
死者女,徐一曼。死因脖子中刀。
只是这两行简简单单的文字,就宣告了一名刑警和一名法医的死亡。我看着自己父母的照片,一时心情十分复杂。我心中很悲伤,可似乎又有人在大脑中告诉我,你完全不用这么悲伤。
我继续往下看去,逐渐了解到了二十年前生的事情。
二十年前的一天,凶手在夜里翻入了我的家中。
我父亲作为一名机警的刑警,立刻意识到应该是有小偷闯了进来。于是他起身查看,想要抓住这个蟊贼。可这名小偷害怕被抓,于是孤注一掷,用随身携带的一把匕连捅我父亲胸口三刀,我父亲一时没有察觉,刀刀致命。
我母亲听到门外传来了动静,觉得事情不妙,将我藏到了卧室阳台之上,并且用窗帘挡住了我。之后,她开门查看情况。小偷已经杀了一人,此刻我母亲看到了他的脸,他自然不能放过,于是小偷将匕刺向了我母亲的脖子,一刀毙命。
凶手没有现我的存在,于是匆匆离开,我得以大难不死。
直到第二天,才有邻居现了在阳台瑟瑟抖的我,看到了家中生的惨案。
这件案子惊动了不少人,榆州市的领导很重视,加派人手调查,可却一无所获。
这名小偷作案的时候戴着手套脚套,没有留下任何自己的痕迹。那个时候监控摄像头又少的可怜,连这个人的大概身高体形样貌都不知道。
六岁的小男孩已经被吓傻,支支吾吾一句有用的线索都不能提供。
这案子调查了一年左右,最终成为悬案,被封存了起来。
负责验尸的人是安画微的母亲,也是我母亲的同事。之后,我便寄宿在了安画微的家里。半年之后,刑警队决定将我送到孤儿院。那家孤儿院的院长老奶奶曾经和一个赫赫有名的刑警是朋友,她十分温柔和善,对所有的孤儿都很好。
这件案子再也没有人提过,我也渐渐的淡出了那些警察叔叔阿姨的世界里。
直到今天,我再次翻开了这尘封的档案。
“里面并没有记载太多有用的东西。”
我摇着头说道:“和安画微之前告诉我的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有图片,看的直观一些罢了。”
闫知著看着档案说道:“经过了许多刑警的分析,从你父母受伤的位置推断这个人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左右,应该是一名男性,右撇子,身材匀称,有一定的力气。除了这些之外,其余的一概不知。”
“一米七五身材匀称,再加右撇子的男性,就算把年龄卡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全国该有多少人?”
我无奈的说道:“真是大海里捞针。况且二十年都过去了,他现在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驼背变矮了,是不是已经生病去世了,是不是潜逃出国了,这些都不知道。”
“是啊。”
闫知著挠着自己的头说道:“当年这个案子就是悬案,现在过去了二十年,想要找到凶手可不容易。不过,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慢慢来,或许终有一天,你能够找到事情的真相,抓到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
我将档案合上,靠在椅子上说道:“是啊,慢慢来吧,反正我已经能随便查阅刑警队的卷宗了……”
闫知著补充说道:“机密档案你还是看不了。”
“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