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也醒了,立即端着茶水走到了床边。
夏忱忱喝了一碗茶,才道:“我梦见安思慧了,她被她的庶子给打杀了,可怜得很!”
珍珠拿着托盘的手抖了抖,轻声道:“可见是恶有恶报!”
天亮后,刚吃完早膳,安家便有下人过来报白信儿,说家里的三姑娘得急病没了。
夏忱忱感慨了几句,让下人送去了祭礼,当天下午便回了永平王府。
跟着回王府的,自然还有史铎。
夏忱忱还以为史铎要装一装,毕竟他受的是剑伤,这一般情况下都不好找理由。
谁知史铎居然说自己在路上遇到了山匪,这理由说得宋濯都不忍直视。
“山匪?”
永平王皱眉看着史铎,“大侄子,陵川没有山匪。”
“啊?王爷,怎地会没有山匪呢?”
史铎不信,大梁虽说算是太平盛世,但山匪还是会有的吧。
“陵川是边境。”
永平王又道。
“为何边境就,没有山匪?”
史铎不解地看着永平王。
“哪个山匪能在边境驻军的眼皮子底下当山匪?”
永平王像看傻子一样看史铎。
边境的军队可都是铁血男儿,哪个山匪能扛得住他们揍一顿?
若真是能扛住,那也直接拉去当兵了。
“史兄弟,别的地儿不好说,陵川真的没有。”
连一向温文儒雅的宋泽都笑了。
“哦哟哦哟,头痛!”
史铎突然抱着脑袋嚷嚷了起来。
“史哥哥,您不应该是胸口痛吗?”
宋姝一脸无语地看着史铎。
“宋家五妹妹,我在京都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叫我史哥哥,叫我五公子。”
史铎很不高兴地说。
自己叫别人妹妹,倒让别人叫自己公子。
“您自己姓这个,怨得了谁。”
宋姝撇了撇嘴。
大梁民风开化,因为宋濯的关系,史铎以前也没少往王府跑,因此他进门的时候,姑娘们不但没回避,反而得见一面,行个礼。
唯独出身清贵之家的王心月觉得这样不妥,男女大防还是要讲究一点地好。
但翟氏都没说什么,王心月动了动嘴唇,也没再多说。
史铎被安置在前院的沁心斋,待他离开后,翟氏才扭头问夏忱忱:“安家,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