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找柴映玉吗”
卢婉儿摇头,轻飘飘的说道“不,我找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卢婉儿找她,能有什么好事,花药心里腹诽,她现在是不是可以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横刀夺爱的小三了
这叫是怎么回事
“卢小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卢婉儿似笑非笑,正眼都没给花药一个,每一个动作表情都不遗余力的表现着对花药的轻蔑。她就不明白了,柴映玉是看上了她什么,这么丑,也配跟她争
“不管你用什么样的狐媚手段勾引到表哥,我都想跟你说,你打错了算盘,映玉公子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风光。不妨跟你直说,现在他家里摊上大麻烦了,他需要跟我成亲得到我家的庇护才能保住性命,你要是执意让他跟我退婚,到时候,他遇到危险,靠谁庇护,你吗”
花药虽然不知道这个茬,但是却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她不由笑。
“卢小姐这话跟我说不着吧,你有什么话大可以跟柴映玉说呀,反正婚约是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深明大义去劝他回去跟你成亲,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你自己个当傻子”
卢婉儿显然没料到花药竟然这般伶牙俐齿,她是大宅院里长大的女孩子,从小见过各种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深谙此道,所以才会一来就摆出一副正妻的样子,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原本以为这样就能唬住花药,却不曾想对方不上道。
“难道你就想看着他客死他乡吗”
花药冷笑“你怎么就知道他没了你们家的庇护,就不能活命既然你把他看得这么窝囊,又为何执意嫁给他”
卢婉儿才不会管柴映玉到底是不是窝囊,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她要的只是柴家少夫人的地位,那个光鲜无比的位置。
她要的是那个位置,她便以己度人,以为花药要的也是那个位置。
卢婉儿轻嗤一声。
“果然是江湖女子,为了一己私欲,根本不会考虑他的处境。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无非是看中他的身份地位,想给自己谋好处。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没了我,他连命都保不住,什么都不会给你。”
花药都被卢婉儿的大言不惭给气笑了。
还真是生在后宅,长在后宅,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只会用宅院阴暗思想去揣度别人的小姑娘呢。
“他敢拒婚,就证明他不怕死,能让他为了我不要命那是我的能耐。再说了,你有什么能力保他,你自己还依附着别人而活。”
花药本想多说两句,又觉得没必要,跟蠢人辩论,除了让自己更蠢之外,别无他用。
即便如此,还是惹怒了卢婉儿。
只见卢婉儿一张娇美的脸上瞬间布满愠怒,因为生气面容有些扭曲。
“就凭我是范阳卢氏的大小姐,我家百年世家,门庭高贵,想要保住一个人的命轻而易举,你有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大夫,说的好听是神医,其实本质跟奴仆并无两样。”
花药真的有几分生气了。
她一直觉得女人如水,更灵透一些才对,即便像柳韶音那样爱耍小心机,也是有几分可爱之处的,没想到竟还有卢婉儿这样心思阴暗的人。
就像是生长在阴暗角落的毒蘑菇,看着好看,就是见不得光。
花药脸上一冷,语调也变得十分不耐烦。
“我凭本事吃饭,而你,却在诋毁我的自食其力。卢小姐,还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的手段,在柴映玉那里没用,在我这里更没用,我今儿心情还不错,不想跟你计较,你别再惹恼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不客气法。”
卢婉儿既然敢独自一人来找花药,自然也是做足了准备,只见她冷笑一声,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直接对准了花药。
“我知道你会用毒,只是不知道是你下毒快,还是我的暴雨梨花针快”
花药心下大惊。
暴雨梨花针,唐门排名第二的暗器,只要对着敌人启动机关,能瞬间把对方射成筛子。
花药本来以为卢婉儿一个闺阁女子,说实在的没把她放在眼里,不想她竟然拿出了暴雨梨花针这样阴毒的暗器,又惊又怕,心中砰砰直跳。
然而,眼下柴映玉不在,她自己根本躲不开这个暴雨梨花针。
“你不会是想当众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