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这发展,恐成不了。”
卿月认真听着,原来如此。
多少有些小失落,看来仙阶与她无缘,威风的法器也无缘哪。
“无妨无妨,有你保护我呢,即便遇到危险还有很多逃跑的妙招,都还没用上呢。”
卿月还是自豪道。
明白他为自己费尽了心思,卿月敛下眼中的一抹惆怅,兴高采烈地抱住他的手臂。
重黎,她什么都不担心,她只想成仙,成为一个有用的仙。
可她成不了仙。
……
这天午后,乾焯独自来到广寒宫,这里即将被封闭,永远归于历史,他来看最后一眼。
这里一如既往,这里芬芳依旧,这里故人隐影,这里……曾给予了他太多美好。
乾焯轻轻推开门,这是他第二次踏入广寒宫,他好想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会令嫦娥魂牵梦绕,夜不能寐。
古琴静静摆放在玉台上,一点灰尘也没有,琴弦根根闪着微光,锋利又柔和。乾焯的手抚上琴身,脑海里又是每个寂静无人的深夜,夜很深,只有悠扬的琴声婉转凄凉。
有郎俊兮,我心慕已,郎情妾意,往昔逝矣。
有郎在兮,我心念已,郎离妾去,迫不得已。
有郎远兮,我心忧已,郎失妾罔,情非而已。
有郎忆兮,我心悲已,郎迷妾空,南柯梦矣。
这是乾焯在昆仑墟常能听到的,嫦娥吟唱的一曲小调,配上满是忧愁的曲子,她对情郎的思念更与何人说,或许什么事都
分前来后到,久而久之,乾焯入了迷,爱上了这个悲伤又清冷的女子。
他曾有一段时间四处打听嫦娥的过去,留意嫦娥心中的男子,寻寻觅觅很久,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音讯,乾焯大胆的猜测,或许嫦娥思念的是以往人间的生活,思念的是人间的情郎。
可她因何飞升?是否心甘情愿?
人人做神仙都羡煞不已,可嫦娥恰恰相反,恨不得离九重天上的神仙远远的,所以她独来独往,她清冷疏离,可即便如此,也不免悲剧的发生。
想起这些,乾焯很是悲愤,可他更想知道,是谁玷污了嫦娥,令她心甘情愿生下女儿,又含恨跳下太池临渊。而那晚的秘密,也只有乾焯一个人知晓,他没有与嫦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迷雾团团,卿月那孩子难道真的非嫦娥的骨肉?
这是魔尊的断定。
不,不能再被魔尊轻易左右了思想,乾焯摇了摇头,大脑有些发胀。
魔尊心思城府深不可测,乾焯怀疑他在离间自己与九重天的关系,岂会让他得逞,多年的仇恨,乾焯早就放下了,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昊天了。
心结是嫦娥,解开也就罢了。
乾焯不愿再去想千丝万缕的纠缠,至于魔尊,他也不愿再有任何纠葛,事已至此,他所知道的秘密都将随着广寒宫永远封印。
这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
乾焯本是一个自由的人,没有枷锁
束缚,他可以永生陪着嫦娥,情既然无法消减,就让它热烈而炙热的永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