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回去。”
卿月深吸一口气,故意大声说:“师尊,那我回去了啊。”
听见“师尊”
二字,他们一脸失望,却又很快变成一脸期待。那折扇公子尤其开心,朝卿月走了两步,双眼简直快冒了光:“这么说来,你只是祝融神尊的徒儿。那我……”
卿月抽了抽嘴,正想如何圆滑应对,重黎却挡在他们中间,好歹是仙友,他一点面子也不留:“你没机会。”
“无趣,好生无趣。又不是神尊媳妇,犯得着这样吗?”
见他终于彻底绝望,卿月也好放心。
回到朱雀殿,她自个儿趴在窗台边,望着春色如许,心事重重。
自从白华被打伤后便住在了青龙府,白华觉得青龙不错,偶尔小聚的时候,不难看出白华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春光。这会让卿月回想与重黎初见时,她的心总是不由地想向重黎靠近,近距离时的心跳,他看她时柔和的神情,都令卿月无数次憧憬,甚是不敢与他多多相处,脸红什么的都已是家常便饭。但是现如今,好像没有了那种憧憬,和重黎在一起时,只想安静地陪在他身边,没有了无理由的脸红心跳,反而焦躁不安。
卿月想,师尊连公主都会拒绝,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入得了他的眼,没准哪一天自己也会被师尊换掉。
下午重黎回来了,卿月却全无心思见他,在房间里一个人心烦,直
到晚上,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世无双的好法子。
听闻重黎又去了天河星海,卿月连忙赶过去。
是夜,天河星海果然还是无论第几次来,都会觉得惊叹。
飞镜高悬紫冥,玉河迢迢,云烟纵横,繁星灿烂如酣醉美人眼。重黎站在悬崖边,翘肩如檐,衣祛如烟,仍旧是背对卿月道:“白日不来,现在来做什么?”
卿月往前走了几步,笑道:“师尊心情不好,所以徒儿来探望探望,这也不行吗?”
“我何时说过心情不好?”
“您心情好和心情不好,都会来天河星海。今日谈论到感情,总不会心情好啊。”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说到了解,徒儿还真略微了解几分师尊的性子。但您如此神通广大,城府深沉,徒儿真没法看透您,与一个人长相厮守师尊真的不向往吗?还是说,您怕与一个人在一起久了,分别时会痛?”
卿月的话头头是道。
重黎沉吟良久不语,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徒儿知错。”
“这张嘴越来越油,认错也越来越快,我真是没管好你。”
“徒儿只是想说,倘若师尊感到哪怕一点点的孤单,可随时找徒儿。”
卿月知道他定不会承认,又连忙道:“不对不对,师尊怎么会觉得孤单。孤单的是徒儿,所以徒儿常来找师尊谈心。”
重黎转过身,不悦地看了卿月一眼,显然是厌烦了她的弄巧呈乖,但跟了他这么多
年,卿月的脸皮自然是薄不了,继续灿烂笑着,过去替他揉肩,在他身边灌迷魂汤:“师尊,徒儿向你保证,即便出师,徒儿也不会离开师尊。”
然而,他的回答总是不理想:“你离出师还早,别做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