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息宁心虚地指了指电话。
秦瑞舟摇摇头,他不经意地问:“是谁啊?”
“我室友。”
啊,他都忘了现在自己住的房子里之前还住了另外一个男人。
秦瑞舟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俞息宁缩了缩肩膀,感到有些害怕,难道他听到以乔误会他们秀恩爱了?还是他很在意和别人传绯闻,毕竟他借住过来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秦瑞舟的手指紧了紧杯子,看来他要抓紧时间了,距他离开这里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在这之前必须要有个结果,不然这趟就是白来。
秦瑞舟放下杯子,走到俞息宁身边,俞息宁还没从他刚才的表情变化里反应过来,又被他握住肩膀。
“俞息宁,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俞息宁很少看见他认真的表情,又被问了莫名其妙的问题:“什么,什么感觉?”
秦瑞舟不由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俞息宁感到疼痛,但她觉得现在说出来可能有些破坏气氛,于是她忍了忍。
“就是我……阿嚏!”
秦瑞舟在重要关头竟然打了个喷嚏。
“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也许是季节交替,昼夜温差变化大,秦瑞舟“光荣”
地生病了。
“俞息宁——”
秦瑞舟感到头脑昏昏的,下意识地喊了俞息宁的名字。
俞息宁蹬蹬蹬地跑进来,穿着企鹅围裙,拿着锅铲,好奇地问:“秦瑞舟,怎么了?”
她这几天受秦瑞舟的照顾,现在换她照顾秦瑞舟,却显得不是很在行。
但是秦瑞舟感到很满意,他虚弱无力地回答:“我头又疼了。”
俞息宁看了一眼他,秦瑞舟本来只有一点点头疼,现在被她一看有点心虚,正想说话,俞息宁又蹬蹬蹬跑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可爱得秦瑞舟想就地打滚。
“我听以乔说,头疼吃布洛芬有效,给你一粒,要吃吗?”
俞息宁拿着药盒端着水,问秦瑞舟。
秦瑞舟以为她有什么爱心疗法,原来还是良药苦口。他点点头,俞息宁伸手扶他起来,秦瑞舟像没骨头一样倚着她,闻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吃了药,秦瑞舟没再折腾,他闭了闭眼又想睡了,半梦半醒间总能听到俞息宁放轻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脚步声停在门外,于是他安心地睡过去。
俞息宁见他吃完药安稳地睡着了,又去厨房看看熬的粥好了没,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沸腾的粥从小奶锅的壁沿流下来,流理台上一片混乱。
她趁着自己还有理性,先关火,再把溢出来的粥都用抹布擦干净,等结束一看,锅里的粥所剩无几,没办法,她只能重新开始煮。
这回她一眼不漏地盯着,在粥快溢出来的时候关小火,很快粥就煮好了,俞息宁拿了小碗盛起来,并撒上海带末,闻起来咸咸香香,很有食欲。
她一边等着粥冷却一边注意着秦瑞舟那里有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俞息宁端着粥敲了敲房门,秦瑞舟像是起来了,他趿拉着拖鞋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