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母亲,请你们不要把我回来的事情说出去,我怕单爵之……”
常韵笛顿了顿,好像做了
什么错事似的很心虚:“我怕单爵之回来找我。”
“好!一定不说!”
只是母亲只知道欣喜,完全没有在意任何。
而百灵殿上,一声响亮的破碎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铜器与地板撞到的声音。地上全是花瓶的小碎块和一个个的铜器,叫人站不住脚。
单爵之气愤的又是砸又是嚷,已经无法平复自己受到消息后的心情。
诗笺直立立地站在一旁,却一言不发。
他清楚的知道,在单爵之生气的时候若是与他说话,他便会更生气了。等他发泄完了,有什么事情才能说。
不然单爵之发起脾气来,简直要掀翻了整座百灵宫了。
待单爵之没了动静,一屁股坐在虎皮王座上,然后开始托腮沉闷不语。
这时候诗笺才肯上前,轻声道:“那王上打算如何?现在就让小的把她抓回来?”
“洛南柯到底是怎么搞的,一个女人都看不好,竟然大言不惭的找我要常韵笛,若不是常韵笛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了,我才不肯拿她做交易。”
气愤之下,单爵之愤愤个不停。
他以前一直觉得常韵笛的那股傲气让他欲罢不能,但渐渐地常韵笛对他也没那么拒绝。倒觉得她跟其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渐渐地也对她失去了些兴趣。
他以为是这样的,但是常韵笛离开之后他就有些后悔。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对女人又开始变得差了。他总是想让诗笺找机会把常韵笛弄回来
,可机会还没来,点颏那边就告诉他常韵笛跑了。
气的他不知该如何打算!
这个常韵笛怎么那么会逃,几次都让他逃掉了!如今偌大的点颏宫都困不住她?是不是一定要在本王的身边才可以被拷的紧?
“只是点颏宫如此之大,又严密。竟然会让一个女人跑回来?跑出来就算了,还要通知本王?”
单爵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首给了面前的男人一个眼神:“诗笺?”
诗笺淡淡问道:“王上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单爵之戏剧性的挑了挑眉毛:“你觉得?”
“小的觉得,很有这个可能。点颏王憎恨百灵人,也许这会是他们给咱们设下的圈套也说不定?”
诗笺又将疑问转了回去。
“嗯。”
单爵之淡淡的点了点头。
现在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在想想刚才那疯癫的模样,难道这是因为常韵笛才会变成这样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常韵笛的事情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要再看看吗?”
诗笺问道。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
单爵之顿了顿:“先看看吧。”
不知这事是否为真,还是洛南柯早就有意图把常韵笛作为单爵之的把柄。不然他当初为何要点名道姓的一定要常韵笛去做质子,这才半个多月就被常韵笛逃了回来,这件事果真有些蹊跷。
也许是洛南柯早就有所听闻常韵笛对单爵之的重要性,可这么一交换,确实让这种重要性变得没这么重要
了。但怕就怕在单爵之听信了这件事是真,若是敌人埋伏,那就正中下怀了。
作为一代君王,不得不给自己想十种退路让自己脱身,敌人的每一句话也都要反复的琢磨才能回复。从小就为一代宫主,今后也要统一成王的他,一直都是这样活下来的。
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觉的生活不知道要到何时才会结束,那种安逸的感觉好像也只有在常韵笛躺在身边的时候感觉的到。
可是她现在不在了。
单爵之的眼神渐渐深邃了,扶在王座上的手也渐渐的攥紧,眯着眼睛咬了咬牙:“常韵笛,早晚有一天会让你重新回到本王的身边的。”
这半个月玊月一直寝食难安,生怕作为点颏质子会遇到什么不测。但是更重要的,让她更在意的是,现在单爵之竟然因为她都不怎么碰别的女人了。
一直给她那种只有常韵笛才是用来蹂躏玩弄的,其他的女人都可有可无,没有也罢。
果然验证了她之前的一个猜想,常韵笛才是单爵之这辈子最大的绊脚石。这叫她更加想念常韵笛,希望她能快快的回到单爵之的身边。
邑妃憎恨常韵笛,也不服气单爵之将她作为质子送走。她明明就该死的,竟然这么好命还让她苟且偷生的活下来。
邑妃对她恨之入骨,怎么能是让常韵笛受苦一辈子就能了事的。她就应该把她抓回百灵宫,然后在她的手底下狠狠地被折磨到
死。将四肢砍断,不给她任何能逃脱的机会,然后看心情给她投食,吃的都是自己的肉!最后将她的眼睛舌头都挖出来,做一个活死人!
每当想到这里,邑妃就笑的忘我。她真的,是疯了。
而点颏宫那边,总有一种声音在呼唤他,温文却又苦恼。
“韵笛,你为什么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