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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再来(第2页)

惊慌失措的家伙又一阵猛烈射击,星期五也跟着开了枪。由于这次的子弹都是鸟弹,或者小号的手枪子弹,所以只有两个人倒下,但受伤的人却更多了。结果那些人像疯子一样到处乱窜,大喊大叫,浑身是血,大部分人都受了重伤。随后又有三个人因伤势过重倒下了,不过还没有彻底死去。

我扔下了刚打完子弹的鸟枪,迅速拿起装好弹药的火枪,对他说:“星期五,现在跟我来!”

于是,他鼓起勇气跟在我后面,我们冲出树林。就在那伙野人发现我们的时候,我在向前飞奔的同时拼命地大喊,并吩咐星期五也这样做。不过,其实我们跑得并不快,因为身上背着重重的武器。我径直跑向那个可怜的受害者——我刚才提到的那个大胡子白人,此刻他正躺在野人围坐的地方和大海之间的沙滩上。那两个正要杀他的屠夫在我们第一次开枪的时候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惊恐万分地跑向海边,跳上了一只独木舟,那群野人中的三个人也向同样的方向逃去。我转向星期五,命令他赶紧追上去并向他们开火。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追了大约四十码,在离他们不远处开了枪。我以为他们全都被打死了,因为我看见他们全都倒在船上。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其中两个人又坐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打死了两个,打伤了一个,而且那个受伤的躺在

船里一动不动,就像被打死了一样。

当我的仆人星期五向他们开枪的时候,我拔出腰刀,割断了那个可怜的受害者身上的草绳,松开他的手脚,把他扶了起来,用葡萄牙语问他是什么人。他用拉丁文回答说:“基督徒。”

但他已经虚弱不堪、晕晕乎乎,几乎都站不起来,也说不出话。我从口袋里掏出酒瓶,递给他,做手势让他喝,他喝了一些之后,我又递给他一块面包,他很快就吃下去了。然后我问他是哪里人。他回答说:“西班牙人。”

这时他恢复了一些精神,一个劲儿地打手势,意思是他非常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我也尽量用我所知道的西班牙语对他说:“先生,我们以后再说吧,但我们现在必须战斗。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就拿着这把手枪和这把腰刀,加入战斗吧。”

他心怀感激地接了过去。他刚一拿起武器,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疯狂地冲向他的那些死敌,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其中两个砍成了几块。说实话,我们发动的这场袭击完完全全出乎他们的意料,所以那些可怜的家伙被我们的枪声吓蒙了,一个个瘫倒在地,根本无力逃命,只能以血肉之躯来抵挡我们的子弹。星期五开枪击中在船上的那五个人就是这样,他们中的三个确实是受伤倒下的,但另外两个却是被吓倒的。

我端着枪没有开火,因为我已经把手枪和腰刀

交给了西班牙人,手头上只剩下一支枪——我准备用它来发起最后的冲锋。于是我把星期五叫来,让他跑到我们第一次开枪的那棵树下,把留在那里打完子弹的枪支都拿过来。他很快就把那些武器扛过来了。然后我把自己的火枪交给他,接着坐下来给其余枪支装子弹,并吩咐他们需要的时候随时过来取枪。就在我给枪支装弹药的时候,那个西班牙人和一个野蛮人厮打在一起,那个野人拿着一把木剑向他扑来——这把木剑就是刚才那两个野人准备宰杀他的武器,要不是我们对野人发动了突然袭击,他可能早就死于这把木剑之下了。尽管西班牙人身体还很虚弱,但此刻他却表现得非常勇猛,和野人扭打了好一会儿,而且将野人的头部砍伤了两处。但野人身材非常粗壮,而且凶猛异常,只见他猛地向前一扑,把西班牙人扑倒在地,接着就要去夺他手里的腰刀。危急关头,我还没来得及过去帮他,那个西班牙人就明智地放下了手中的腰刀,从腰带上拔出手枪,一枪就射穿了野人的身体,把他打死了。

这时星期五杀得兴起,也顾不上我的命令了。只见他抛下其他武器,手握一把斧头,追砍着那帮四散奔逃的野人。转眼间,他就把刚才那三个受伤的野人(上文提到过)消灭了,紧接着又去追杀其他野人。这时,那个西班牙人过来向

我要枪,我就给了他一支鸟枪;很快他就追上了两个野人,并用这支鸟枪把他们都打伤了。可是他已经跑不动了,因此那两个野人得以逃入了树林,但星期五追着他们也进入了树林,砍死了其中一个;另一个虽然受了伤,但身手异常敏捷,最后逃脱了追捕,跳进了海里,用尽全力向那两个留在独木舟上的人游去。这三个人,外加一个躺在独木舟里受了重伤的人,就是所有二十一个野人之中得以从我们手里逃脱的四个。所有野人的伤亡情况如下:

我们从树后第一次开枪打死了三人;

第二枪打死了两人;

星期五打死了船上两人;

星期五砍死伤者两人;

星期五在树林里砍死了一人;

西班牙人杀死了三人;

星期五追杀以及因伤毙命者共计四人;

乘独木舟逃走者四人(其中一人重伤)。

以上共计二十一人。

独木舟上的人拼命地划船来躲避枪击,虽然星期五朝他们开了两三枪,但我发现没人被打中。星期五想乘着一只独木舟(那伙野人留下的)去追击他们。说实在的,我也非常担心他们逃脱,唯恐他们逃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族人;那样的话,他们也许会带着两三百只独木舟杀回来,单靠人数上的优势就能把我们生吞活剥。因此,我同意出海追击他们。我跑向其中一只独木舟,跳了上去,吩咐星期五一起上船。上船时,我惊讶

地发现,船里还躺着一个俘虏,而且他还活着,但手脚都被捆绑着,等着被宰杀,就像那个西班牙人一样。这个俘虏无法察觉船外的情况,因此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本来就已经吓得半死不活了,而且手脚以及脖子都被捆得死死的,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因此这个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立刻割断了绑在他身上的草绳,本来想把他扶起来,可是他已经毫无力气了,瘫软在那里,根本站不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可怜巴巴地呻吟着。他似乎仍然以为我们要开始吃他了,因此才解开他的。

星期五过来之后,我让他告诉这个俘虏,他已经获救了。同时我又拿出酒瓶,让星期五给这可怜的家伙喝点酒压压惊。听到他得救后,这个俘虏恢复了精神,从船上坐了起来。但是,当星期五听到他说话时,便看向他的脸。突然,星期五紧紧地抱住了这个俘虏,叫着,笑着,手舞足蹈,欢呼雀跃,接着又大哭起来,拧着自己的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脸和头,然后又唱又跳,像发疯了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些,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终他告诉我这人是他的父亲。

可怜的星期五看到他的父亲被从死亡线上解救了下来,心中欣喜若狂,难以抑制对父亲的关爱。我看到这一幕后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动——再

夸张的语言也无法描述他们之间深厚的父子之情。狂喜之下,他在船与沙滩之间多次来回奔跑;最后他再次来到父亲身边,坐了下来,解开自己的衣衫,把父亲的头紧贴在胸前长达半个小时,想用自己的体温让他恢复知觉;然后,他握住父亲那已经被绑得麻木僵硬的胳膊和腿脚,用手反复揉按搓擦着。我看出了情况,便从瓶子里倒出了一些朗姆酒递给星期五,让他给父亲身体搓擦的时候用点酒,这样对他大有好处。

由于我们只顾着这件事,无暇继续追赶那些野人,因此他们现在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不过,幸亏我们没有这样做,因为过了还不到两小时(我估摸着那些野人此时还没走到四分之一的路程),海面上就刮起了大风,刮了整整一夜,而且风向与那些野人的航向(朝向西北)正好相反,我想他们的船在飓风下难逃一劫,至少无法回到自己的海岸。

再说星期五,为了让父亲苏醒过来,此时他正忙得不可开交,因此我也不忍心再派他去干别的事。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他父亲的情况稍稍好转了一些,而他也能够暂时抽身,便把他叫了过来。他又跳又笑,欣喜若狂地跑了过来。我问他有没有给他父亲吃点面包。他摇摇头,说:“没有。我这头蠢猪把自己带的那份儿都吃光了。”

于是我从特意带在身上的一个小袋子里拿

出了一块面包递给他,还给了一打兰朗姆酒让他自己喝,不过他舍不得喝,全拿给了他的父亲。另外,我的口袋里还有两三串葡萄干,我让他拿一串给他的父亲。他刚把这些葡萄干给了他父亲,就着了魔似的一溜烟儿地跑了——他是我所见过的跑得最快的人,一眨眼的工夫就跑没影儿了,我在后面叫都叫不住。大约过了一刻钟,他又回来了,不过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当他走近时,我才发现,他之所以走得慢,是因为手里抱着东西。

当他走到跟前时,我才发现,他回了趟家,取来了一只陶罐,给他的父亲弄了些淡水,而且带来了两块面包。他把面包递给了我,把水给了他父亲。不过这时我也很渴,于是也喝了一小口。他父亲喝完水之后精神立刻就恢复了不少,比我之前给他喝的朗姆酒还要有效,看来他刚刚是因为口渴才晕过去的。

等他父亲喝完水后,我叫来星期五,问他罐子里还有没有水。他说:“有。”

于是我吩咐他把水拿给那个可怜的西班牙人,因为他也一样口渴。我又将星期五刚才带来的一块面包递给了那个西班牙人。此时,他已经精疲力竭,正躺在树荫下的一块草地上休息,他的四肢很僵硬,而且由于捆绑的缘故肿胀得很厉害。星期五走到他跟前,将水递给他;于是他坐了起来,接过水便大口大口地喝着;然后

他又拿起面包,开始吃了起来。我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把葡萄干。他抬起头来望着我,目光里流露出万分的感激。他在战斗时勇猛异常,耗尽了全力,因此,这时的他已经虚弱不堪,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他试了两三次,但由于脚踝肿胀,疼得厉害,还是无法站起来。于是我叫他坐着别动,又让星期五给他揉搓脚踝,并像刚才对他父亲那样,用朗姆酒给他擦洗伤口。

我发现星期五对他的父亲非常孝顺,在给西班牙人搓擦身体的时候,他每隔两分钟(或许更短)就会回头看他的父亲是否还好端端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有一次回头的时候,他发现父亲不见了,就立刻跳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奔向他的父亲,他跑得飞快,就好像双脚不用着地似的。当他跑到父亲跟前时才发现,原来他父亲为了舒活一下四肢筋骨,正躺在船上休息呢。他这才放下心来,又回来继续给西班牙人按摩。这时我告诉西班牙人,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让星期五扶他到独木舟那里去,然后坐船回到我的城堡那边,这样我可以照顾他。可是还没等西班牙人起身,力大无穷的星期五就一下子背起了西班牙人,朝独木舟走去,到那儿之后轻轻地把他放在独木舟的船沿上,腿脚向着船里,然后又把他往小船里挪了挪,使其紧挨着他的父亲,接着立刻下船,把小船推入

水中,然后划着它沿海岸行驶。尽管这时风已经刮得很大了,但星期五划得很快——船行驶的速度比我走路还快。没多久,他便将船平稳地划到了我们城堡附近的那条小河里,到了那里,他把两人留在船上,自己又跑向另一只独木舟。当他从我身边经过时,我问他去哪儿。他回答说:“我去把那只独木舟也划回来。”

说着便像风一样跑了过去——我敢肯定,没有人(甚至马)跑得像他那样快。我刚从海岸上走到河边,他就把另一只独木舟也划进了小河。于是他先载着我到了河对岸,然后又去帮助我们的新客人,将他们一一背下了船。可是这两人都累得走不动路了,弄得星期五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冥思苦想。我让星期五先扶他们在河岸上坐下,等一下再来找我。我很快就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然后把他们放在上面。于是星期五和我一前一后就这样把他们抬回了城堡。但是,当我们把他们抬到院墙外面的时候,却更加不知所措了,因为我们无法抬着他们翻过院墙,又不愿拆毁它。于是我们又忙活起来了。星期五和我花费了大约两小时的时间,用旧帆布搭起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帐篷,又在上面铺满了树枝。帐篷就搭在外墙和我种的那片小树林之间的空地上。然后,我们又用干稻草铺了两张床,每张床上又

各放了两条毯子,用来当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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