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寻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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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早朝大臣们都在议论那晚行刺之事,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线索。
贺之郁知道江澈怀疑傅长风,只是碍于没有证据。即便这不是傅长风做的,江澈也有办法让其变成傅长风做的。
江澈需要证据,所以叫来了贺之郁。
贺之郁觉得好笑,她表现得很明显了吧,江澈是觉得自己还能被他利用吗?
“之郁,那夜你舍身救朕,可看清行刺之人的长相了?”
江澈一双眼里含情脉脉。
贺之郁行礼,“那人戴着面具,臣不曾看清。”
贺之郁语气之中的疏离显而易见。“之郁,你还要与朕置气到什么时候?”
置气吗?她只想杀了这薄情寡义的畜牲,“臣并未与陛下置气。”
“那为何还要舍命救朕!”
江澈质问。
贺之郁心中不屑,你也太看重自己了,你只会死的更惨,“救陛下是臣的职责所在。”
“贺之郁!你与傅长风往来朕已经不追究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话说的真欠揍,知道她与傅长风往来还叫她过来,真以为自己魅力无限吗?
“臣近日发现摄政王为人仗义疏财,行事果敢利落,臣大为惊叹,便想与王爷结交。仅此而已。”
贺之郁一字一句,就像是发自肺腑一般。
江澈气极,“贺之郁,你可记得答应过朕要除掉傅长风的!”
贺之郁当然知道,她以前把江澈说的每一句话都当成指令,为了报答他,贺之郁答应帮他除掉所有挡路的人。
傅长风便首当其冲。
“臣以为摄政王能力过人,北渊,不能没有摄政王。”
“贺之郁!”
江澈顾不得威严,大声吼出来,“你是要与朕为敌吗!”
终于说出来了,还以为江澈能再忍下去呢,这不就好了,挑明了,姑奶奶我就能明目张胆的搞你了。
贺之郁缓缓抬头,直视江澈,黑色的眸子里是江澈熟悉的坚定:“陛下以为呢?”
江澈眼里充满震惊,贺之郁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会……
“你可知背叛朕的下场是什么?”
江澈声音里带着颤抖,有些难以置信。
贺之郁不想把话说死,江澈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臣尽心尽力保护北渊子民,永远不会背叛北渊。”
北渊不会有差池,可你江澈必须死。
江澈面容已经不算得体,贺之郁看着,心里觉得好笑,她怎么会替这么一个废物做了这么多年事。
“若是无事,臣,告退。”
贺之郁低头,转身。
江澈心中怒气未减半分,他现在还不能动贺之郁,贺之郁还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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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这么说的?”
傅长风握着狼毫的手停了下来。
风林回答:“是,贺将军用这些话激得皇帝大怒,随后贺将军便告退回府了。”
虽然不清楚贺之郁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傅长风心里是愉悦的,贺之郁选择了他。
出了皇宫,贺之郁便去了军营,江澈既然知道她不再对他忠心,必定会出手的。
自从击退银苏,贺家军少了一千多将士,战场杀伐残忍,必会有死伤,贺之郁感谢那些为北渊英勇牺牲的将士,可她救不活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抚慰他们的家人,给将士们立碑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