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温打了个哈欠,“那就这样决定——”
“等一下,”
芬里尔皱了皱眉,“如果在禁书库找不到你们要的答案呢?”
“那就再说,”
科尔温随意地挥了挥手,“我要上去睡觉了,这几天可算给我挨着床了,天天风餐露宿的,我的腰快要断了。”
伊卡洛斯抱起手臂,“我得提醒你一句,老板只给了我们两间房。”
科尔温上楼的脚步一顿,“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给我自己选个室友?”
芬里尔立即离娜塔莎三步远,“我不要和这个女人住在一起。”
娜塔莎掩嘴笑了笑,“那干脆分开住好了。”
“按什么分?男女吗?那我们岂不是要三个人住一间?我不要,”
芬里尔继续抗议,“你放心,没有人会对你这个老妖婆起什么邪念的,你就别做梦想着独霸一间房了!”
“哎呀,你这样说我可要伤心了,”
娜塔莎做作地掐细了嗓音,“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为表公平,我和伊卡洛斯一间,如何?”
芬里尔没有意见,科尔温倒是有些不满,他嫌弃芬里尔晚上打呼太响。但他又不想跟娜塔莎这个整日阴恻恻的女人待在一起,总感觉半夜会睡不着。伊卡洛斯倒是不错的人选,好就好在……半夜可能会把他掐死。
权衡之下,科尔温还是妥协了。
伊卡洛斯没有说话,确实和娜塔莎住一间已经是现在最好的选择,毕竟他不想跟自己的仇人科尔温待在一起,跟芬里尔又因为昨晚的事情有些尴尬,毕竟芬里尔今天已经一整天没有和他单独说过话了。真奇怪,明明操人的是他,他尴尬什么?他也不想大晚上的这家伙又发情,他可是吃不消了。
娜塔莎……他确信自己对娜塔莎是没有兴趣的,但他比较害怕娜塔莎对自己有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娜塔莎就是有种莫名的恐惧,明明娜塔莎看上去也并没有特别强壮,至今为止的旅途也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攻击力。他把这一切归因于是因为娜塔莎的性格太奇怪了,总给人一种总是在伪装的错觉,她那假装温和的模样又让他有些幻视自己的前主人普利莫。
哈哈,至少娜塔莎不会一言不合拿根鞭子出来抽他一顿不是吗。伊卡洛斯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希望今晚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事实证明,伊卡洛斯是一个,”
伊卡洛斯冷哼一声,“对有翼人也算是特别了解。”
“我了解每一个种族的身体,”
她将伊卡洛斯的上衣彻底脱了下来,“但我更喜欢‘特例’。”
“而且你身上的伤痕也很漂亮,”
她的手指在伊卡洛斯胸口前的伤疤附近打转,“我很喜欢。”
她的手指不断地在这具伤痕累累的肉体上面游离,一边嘴里伴随着呢喃,“这里的烧伤面积不大,应该不是遇到灾情,而是法师的火球一类……唔,这条鞭伤是哪里来的?我记得科尔温好像说过你做过奴隶,那样的话也不奇怪了……这是什么?贯穿伤吗?”
伊卡洛斯闭上眼,想要无视她的呢喃,但是肢体上的触感却挥之不去。他的身体很敏感,根本无法对这样的触碰熟视无睹。他的呼吸有些凌乱,而娜塔莎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失态,于是施施然弯下腰,丰满的胸口几乎要碰触到他的皮肤。
“你喜欢我这样碰你?”
她见伊卡洛斯不回答,便继续去解他下身的衣物。
一双同样伤痕累累的腿。娜塔莎的目光向下扫视,一一辨认每一种伤疤的来历,却被右腿环状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像是在腿上绑了一圈荆棘一样的痕迹,这让娜塔莎有些意外。
“这是……”
“你不会不认识这个吧,”
伊卡洛斯的眼神有些嘲弄,“你应该对此非常熟悉才是。”
“我确实很熟悉,”
她弯了弯嘴角,随即解开了自己腿上的绑带,当着伊卡洛斯的面撩起了裙摆,“但是没想到你也有。”
在昏暗的灯光下能够看见在她的大腿上也有着这样一圈痕迹,甚至还残留着淤痕,如果自己不是被绑着,或许能从中体会到一丝情色的意味。伊卡洛斯扫了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至少你看上去是自愿的。”
“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你并非是瓦尔达女神的信徒,却为何也有常年佩戴苦修带的痕迹呢?”
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困惑,指尖在他大腿内侧的伤痕来回抚摸,“难道是你的主人?”
伊卡洛斯忽然察觉到她或许是真的不知情,“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瓦尔达的子民遍布世界各地,而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即使我欢迎每一位同伴的加入,我也无法认得每一张脸,”
她的手指逐渐往上,碰触到他的内裤边缘,“你的主人叫什么?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
伊卡洛斯尝试抗拒她的触碰,“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