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表示感谢顺便再拍两句马屁的时候,他又补充,“手上的活要是耽误了,我要你的小命。”
我咽下准备好的赞美之词,嘟囔道:“资本家!”
老大也不生气,“你是真没见过真正的资本家。”
我也没心情跟老大闲扯,回到座位上把包一拿就出了公司。
出了公司我也没地方去,还是绕到了曹飞家。
曹飞睡眼惺忪地给我开了门。
我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将自己抛在他家柔软的沙发上。
曹飞耷拉着脑袋,“你要是想谋杀我,记住天天这个时间来敲我的门。”
懒得理他,我躺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曹飞原本正想要回屋接着睡,只是走到房门口又折了回来,然后坐在我面前的茶几上问:“你……被甩了?”
“躲开,没看着人家看电视呢吗?”
我不耐烦地说,“躲开躲开。”
曹飞没挪窝,表情变得严肃,“工作狂旷工了,真新鲜。到底你是怎么了?”
我伸手拿过一个抱枕盖在了脸上,然后眼眶里就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我感觉到曹飞将自己挪到我脚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屋内电视发出的噪音放着哪百年前的老歌,而曹飞没有多问一句,就这么样一直一直陪着我安静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把抱枕拿开,认真地说:“曹飞,我饿了。”
曹飞刻意没看我湿了的眼眶跟脸颊,起身说:“我去冰箱瞧瞧有没有吃的。”
因为曹飞对我眼泪故意视而不见,这让我在心里头对他充满了感激。
或许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在你喋喋不休控诉某个人的时候,他比你用词大胆并且更加刻薄地陪你一起骂。可是在你软弱又不知道如何启齿的时候,他会不闻不问,却会陪着你一起安静地待着。
突然间,我觉得有点内疚。
因为我知道曹飞现在一定非常担心我,可是我却什么都不想跟他说,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趁着曹飞去寻找食物的工夫,我打开了手机。
有许多条沈晨容的短信,大同小异全都是问我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没在公司?为什么不告诉他?总之全是问题。
不过,其中却夹杂着一条别人的信息。
居然是沈晨容的妈妈。
任蕾,你今天上午一直关机,我有点事情找你,你看到短信时给我回电,我们约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