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接下来就老老实实地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哪里也不去,等到三天一过,便跟着寺院里的小师傅去了大雄宝殿,由寺院里的僧人为历代镇国将军麾下英烈度,为现在驻守边疆的军士祈福。
姜寻和梅姨娘、姜原带着这几天抄写的佛经,一同跪在大殿外一起诵读祈福。
姜寻安安心心地在寺院待了整整十天,待她下山时,竟不知山下关于她,又起了流言。
安远侯性命无忧,大夫人和姜瑜葭便都安了心。
既然需要安心调养,那便好好养着就是了。
反正安远侯府最不缺的,就是伺候人的人。
上次被罚了的赵姨娘和姜栀,近几日也好了不少,姜栀得了姜寻暗地里给的药伤口也渐渐愈合。
便就也跟着惦记安远侯的赵姨娘一同过来侍疾。
大夫人和姜瑜葭乐得轻松,只早晚过来看一眼便各自回院忙着各自的事。
姜瑜葭得了空,便想起了在华兴寺自己所受的委屈。
在华兴寺来不及给姜寻教训,那么就帮她一把好了。
于是,没几日的工夫,姜瑜葭便在京都掀起了一个流言。
说是安远侯之所以重伤,是因为他的长女天生凤命,侯爷命格不如大女儿尊贵,非要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因此才遭了警示报应。
这种流言传得飞快,也实在不怪锦书没有及时报给姜寻,实在是还没来得及。
只一天时间,几乎全京都的人就都听说了。
在马车上听到这话的姜寻,都乐了。
“也难为我的好妹妹了,还真是一心为我呢。”
“小姐,二小姐这是想要赶小姐出府?”
簟秋气得小脸挥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揍姜瑜葭几拳。
姜寻意味深长地笑了,慢悠悠地说道:
“恐怕不止呢。要想赶我出府,只说我和父亲命格不合便是,可非要扯上个凤命,这是迫不及待想把我送进宫去给她填坑呢。”
“凤命?哦对,皇上肯定不会放过小姐了,那怎么办啊?”
簟秋有些着急了,小姐可从没打算入宫的。
身上背着个凤命,皇上宁可错信也不会放过小姐了吧?
姜寻则是不急,脸上还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意,眯着眼睛掩去眸底的狠辣,凉凉说道:
“不会放过我的,就不只是皇上了。你认为,皇贵妃能放过我吗?”
姜瑜葭很是嘚瑟,她不怕有人查证,反正这种事查也查不出个什么头绪,谁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流言呢?
哪个大师说的谁知道呢?
反正现如今的皇上很是相信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姜瑜葭笃定,皇上宁肯错信,也不会任由姜寻嫁给别人。
皇上才不会允许一个身背凤命的人落入别的人家,甚至即便是自己的亲兄弟亲儿子都不会允许的。
皇上的岁数几乎可以当姜瑜葭的爹了,她可不会羡慕姜寻,做宣王的王妃可比陷入后宫争宠要好得多。
尤其是,后宫里还有皇贵妃那么个大佛在那镇着,姜瑜葭想到进了宫就要日日和皇贵妃斗法,就觉得浑身冷。
皇贵妃虽不是皇后,但也把持后宫多年,手段自然了得。
听得这等荒谬的流言,皇贵妃闭上了眼睛,可颤抖的手指却在告诉玉嬷嬷她的内心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玉嬷嬷见皇贵妃手指轻轻按压额角,便站了过去,帮皇贵妃轻轻按着太阳穴,又轻声宽慰着。
“娘娘,您不必往心里去,这等小孩子家的手段,如此拙劣,皇上怎会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