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西洲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便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高兴的事情,继而抓着他的胳膊说道:“你笑什么呢?可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阿桃怎么可能跟他说,自己把他当成了一只乖巧的大狗,堂堂的金科状元,身份了尊贵着了。
阿桃将手缠在她的胳膊上,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道:“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开心啊。”
原来是这样,钱西洲很满意这个答案。
眼瞅过几天就要过年了,状元府上下已经热闹了起来,到处都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溢。
这会儿外头正下着雪,可阿桃在房间里待着不能出去,幸好娘和萍姐姐时不时会来看看她,阿桃便不会觉得无聊了。
到了除夕这日,宋府便派人来请他们夫妇二人去宋府吃年夜饭。
出门的时候,钱西洲将阿桃给裹得严严实实的,阿桃披上织锦妆花斗篷,斗篷的帽檐还露着貂毛,毛茸茸的,钱西洲看着妻子这般可人的模样,当即捧在手里,亲了一口,才将她给抱上马车。
马车里同屋里不同,非常的冷,尤其是阿桃这样的孕妇,可是受不得冻的,阿桃一上马车,便赶紧往钱西洲的怀里蹭。
钱西洲倒是很享受,她将妻子的手捧在脸上捂了捂,一下又一下的亲着她的脸颊。
因为要出府,阿桃特意将自己好好的拾缀了一番,精致的发髻上,带着流苏步摇,行走起来,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可钱西洲还是比较喜欢妻子素净的装束,因为这样,他就能够和妻子亲近了,但现在,妻子打扮得那么隆重,他就不能同她亲近了。
阿桃很担心丈夫在马车里,会对她动手动脚的,若是一会儿下了马车,让别人衣冠不整,可是会被笑话的。
钱西洲的嘴凑了上来,阿桃见他要亲自己,赶紧用手挡住了她的嘴,说道:“莫要闹,我今日可是涂了口脂的,你要是你折腾,我可就要重新涂过了。”
钱西洲看着妻子这张好看的脸,尤其是唇瓣粉粉嫩嫩的,实在是太诱人了,哪怕是人家美味也不过如此啊!他已经禁了一个月了,如今居然连亲一下都不成吗?
钱西洲蹙着眉,伸手捏了捏妻子小巧的鼻子。
两人这般打闹着,没过多久就到了宋府。
可是——
阿桃看着自己身上乱糟糟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嘴上被吃干净了的口脂,可怜巴巴的呜咽了一声,再也不想搭理钱西洲了。
马车外的侍从见夫人和大人迟迟没有出来,想和大人和夫人这恩爱,怕是……他面色淡淡的咳了一下,又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心里却想:“夫人眼下可是怀有身孕的人,大人怕是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这时,他就看见状元大人将帘子掀开,将夫人给打横抱了出来。
夫人个头娇小,如今怀有身孕,自然是要更加小心翼翼的,不过此时她披着斗篷,斗篷的帽檐又被压得低低的,他根本看不到夫人的脸。
从他的这便看过去,只能看到夫人嘟嘟的嘴唇,微微喘着气,别提有多可爱了。
生得如今娇美的一个女子,也难过他家大人会像宝贝似的宠着,只怕这孩子要是生下来了,宠得就更家的肆无忌惮。
阿桃不仅生得貌美,还体贴下人,完没有一点架子,真的很好相处。
阿桃任钱西洲牵着走进宋府,贺橘枳这时还在客厅里坐着,兰嬷嬷就走进来禀告:“夫人,姑爷和小姐回来了。”
贺橘枳坐起来说道:“这么快就来了?”
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快去厨房看看,阿胶糯米粥、当归烧羊肉、四物木耳汤……”
这几道菜,都是特意为了大夫,给阿桃用来调养补气血的药膳,对妇人安胎是非常有用的。
女儿从小就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如今怀有生孕了,她这个当娘的实在是没法不为她操心。
贺橘枳正准备出去见他们二人,阿桃夫妇二人却走了来,“娘,姑母。”
之后,贺橘枳便拉着女儿去了此间,留钱西洲在此间和宋淮南他们说话,贺橘枳道:“女儿,你如今可有生孕的人,不能像以前那样蹦蹦跳跳的,凡事一要当心一些,知道吗?”
阿桃笑了笑,说道:“知道了娘,你放心吧,由夫君照顾着我,我不会有事的。”
“你啊,何时让我省心过,我让厨房做了几道药膳,你一会儿要多吃一些。”
阿桃挽着贺橘枳的手臂,靠在她的怀里撒娇道:“娘你真好。”
贺橘枳笑了笑,摸着女儿的脸说道:“好了,你自己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自己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春来
许久没有吃到府里的厨子做的菜了,阿桃看到府里厨子做的菜,顿时胃口大开,吃了不少的饭菜。
钱西洲看到自己的媳妇这么能吃,倒是很高兴,变由着她吃了。
等吃完年夜饭,上马车之后,阿桃竟然将之前吃的饭菜全给吐了出来,钱西洲后悔之前没有节制妻子吃东西,如今看妻子吐得满嘴都是,钱西洲倒是没有嫌弃,主动拿了干净的帕子给妻子擦嘴。
瞧着妻子的脸也变白了,顿时心疼不已,赶紧展臂将妻子给抱在了怀里。
阿桃依偎在他的胸口,才觉得好受了些,早知道会吐,她便不会吃那么多了。
马车行驶到了状元府,钱西洲也顾不上众人的目光,直接将妻子从马车里抱了下来,一直走到了卧房才放来。
阿桃个头娇小,即便是这个几个月被养得胖了些,钱西洲抱在怀里的分量却依旧很轻。